不过倘若否认,这霸王岂不是愈要跟她拎不清?
正要摆出晚娘脸,那厮已乐出声:“既然如此,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不讨厌他就要同他玩游戏,这是什么道理?
私心琢磨着,赵明月戒慎地紧盯某人:“你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了?”
赤冽轩浅笑:“有。不过你若应了我,我便放开你,今后再不强自胡为。”
“我信你才--我信你信你,你先松开。”
那人不无遗憾地稍稍宽缓桎梏,浩瀚蓝眸凝视着迫不及待跳出数尺远的娇丫头,身形一动,闪电般掠至楼梯口。
遁逃策略被识破,赵大小姐面色如常,淡定得很:“说吧,要玩什么游戏?难的我可不奉陪。”
“放心,你这般聪敏,有什么能难得倒你。”
赤冽轩示意赵明月坐回锦案前,自己也随即挨着她坐下。“内容很简单,我说四字成语,你跟着念出中间二字。若你接连答对十个,方才我所言,决计算数。”
赵明月倒没再多计较,干脆地点头:“你且说来。”
赤冽轩轻笑着敛睫,眸中幽光倏然流转。
“春花秋月。”
“花秋。”
“韬光养晦。”
“光养。”
“守株待兔。”
“株待。”
“卿卿我我。”
“卿我。”
“好。”
什么好?
这如何接?
垂首思量无果,赵明月抬头欲抗议,却教那出题人揽过玉颈,结结实实地攫住了唇。
丰润而轮廓分明的男性唇瓣透着与寒峭容颜不如一的暖,逸出清毓纯澈的海洋气息,与那双滢滟蓝眸一道惑人心魂。--赵大小姐自不在内。
然则她也并不清醒,反而陷入了另外一种更为惑心的眩晕。她没来由地在脑海中翻出两人在兆凌府中盈蓝湖深处唇齿相依的画面,且忆且思,便渐感当下的吻缱绻却酸涩,好似此后两人就要暌违许久,如那日一般。
腮边的微痛唤回神思,赵明月只听得赤冽轩稍稍退离的唇黯声吐出一句“别忘了呼吸。”,便教他再度封住唇舌。
赵明月既已醒神,又察觉自己被某色狼抱坐于腿上,二话不说便扬起巴掌。
赤冽轩生受了,仍不松口。待她狠狠地咬住他意欲深入的舌,才停下动作,一脸餍足:“珣儿,你这般用力,是要给我烙上你的印记么?”
又迅疾捂住她准备开骂的嘴,“我没强迫你,这可是你要求的。”
赵明月骨碌了几下眼珠儿,心下恍然。挣开他的手,平静道:“是我的要求。你满意了?可以走了吧?”
赤冽轩将她眸中的讽意收进眼底,却不再反驳或调笑。只一本正经地把她放回原位,起身俯视着她:“珣儿,你什么时候才会喜欢我?”
蓝眸潮润沉暗,如海上腾起云雾。“你再不喜欢我,我怕没有时间爱你了。”
赵明月仰脸望着他,眼皮骤然酸涩,心弦蓦地绷紧,紧得她甚至有些痛意。
赤冽轩似乎对她此刻的呆怔模样很感欣慰,眼中凄迷淡了淡,含笑在她眉心印上一吻,最后抚着她的颊,柔声道:“那《永生录》,先别练了。”
大概是某霸王今日情绪太到位,眼神太有戏,直至他沿着旋梯回到地面,赵明月才从不知第几度愣神中回转,趴在栏边俯瞰那道娇小的身影。琢磨自己莫名其妙的哀伤心塞无果,揉揉眼睛,转而一脸不可思议地猛拍大腿:“那身绉纱衣服不是教他挣裂了么?如何又完整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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