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都不想地一口含住,生怕他反悔似的,一面嚼一面道:“不是不能吃么?”
赤冽轩更乐了:“不能吃你还往嘴里抢?”
又挖了一勺蟹肉,捋着她的背道:“想吃就吃吧,大不了回头我给你开帖药补救一二。”
赵明月忙不迭地嗯嗯两声,抓着他拿勺的手不放。
这可真是为了吃不要命,连苦药也甘之如饴了。
赤冽轩瞧着那双满足得弯成月牙儿的璨眸,无奈地摇头,心下不由又庆幸:得亏自家渔货丰盛,不然自己这追妻之路要何其漫长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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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鲜美的时令水产餐用完,赵明月身心舒惬体力充盈,似乎连左腿上的伤也好了大半,颠着右腿拉开房门便去散步。越过长长的游廊来到中庭,瞧见一众勤劳干活的仆役,友好地晃了晃手掌,不料却换来大伙儿齐齐瞪大着眼往后躲。
赵明月立刻撇眼过去,果然瞪见如影随形的某人:“你跟踪狂啊,大白天的扮鬼吓人!”
赤冽轩继续不担心吓坏众仆役地呲着大白牙:“家里太大,我怕你迷路,还要防你摔着碰着。”
“你才摔着碰着,摔傻了碰残了最好!”
“好好,我傻,我残。”某人一脸打是亲骂是爱的甜腻觉悟。
赵明月实在看不下去,捂着眼直指前方:“我数三声,你该干嘛干嘛去,审讯也好,见姓宁的也罢,麻溜儿消失!”
听听这称呼,从“大美人儿”到“姓宁的”,他家师妹越发骄横无礼了。
赤冽轩挥手遣散目瞪口呆的仆役们,一双蓝眸荡漾得如同北疆雪水融尽后最温软的春湖。“说起这姓宁的,你倒应该去见上一见。”
“我去?为什么?凭什么?难道人是我招惹的么?”
某人的静默里,赵姓小姑奶奶渐渐低下嗓音:“你且说说,我是如何招惹她的?”
赤冽轩笑了笑,拉着她凭栏斜坐。“她毁了容貌。”
赵明月轻哼着坐远了些,“谁还没毁过容啊。”
“别打岔!”赤冽轩瞬间有些不舒爽,大大地哼着往她那侧挨了挨。“当年你潇洒地走了,撇下我身重奇毒,却还想苟延残喘,以期再相见。宁倾城那时便带了巫族秘药见了父皇母后,以那药引出我体内的五成毒性,我才得以撑出十余年。”
赵明月了然地点头,接道:“那五成的毒性便到了她身上,致使她容颜毁损。你父皇母后重情崇恩,知晓她对你芳心深许--”
后面的话在某人威胁性地倾身过来时戛然而止,十分识时务地转了弯:“你将她治好不就成了,两不相欠。”
“不好治,”赤大医学专家蓦地冷下眸子,“那五成毒性被巫族秘药牢牢锁在她体内,我迄今没断出其成分。”
神秘的巫族,神秘的药,倘若赤姓某皇爷稍解风情,恐怕早教宁家小妞套牢了。
赵明月不觉拧眉,赤冽轩便深瞳流光:“不过她也休想凭此得到什么。父皇赐她落云令,许了她十次见我的机会。前八次我俱是远远撤开,话也没同她说过几句。如今只余两次,她还能翻出花儿吗?”
“啧啧,牛郎织女啊。”
赵明月嘴上调侃着,却不由暗思揣:越是机会有限,人越得孤注一掷。这位仆射千金既能如此迅捷地获悉心上人还朝,自然也知道她这心上人将自己的心上人大老远地打包了来,定然来者不善。
瞥见眸色越发撩骚的某妖孽,果断瞪过去:“人家明明是冲着你来的,关我什么事了?你砸了也好卖了也罢,横竖这锅我不背,这人我更不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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