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他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听不清柳臻颃念经的内容,也学不过那些拗口的经文,他便纯粹的陪伴在身边,接二连三打进来的电话一律不接,只是偶尔挑几条重要的消息回复一二。
正等瞿啸爵回复完最后一条消息时,他一抬头,倏然就撞上了她的眼神。
她跪香的位置是正冲着东方的,此时氤氲在阳光中,可光线却照不进她的眼底,更让人看不清楚她的情绪。
他心尖战栗了下,开口的嗓音天生温柔好听,几乎能够让人溺逼其中:“臻颃,我醒了。”
“嗯,你醒了。”
“昨晚我是想要按时离开的,但……”
她跪的时间太长,腿脚发麻到已经没有任何的感知,站起身时控制不住的踉跄了下。
瞿啸爵赶紧上前搀扶,稍微用了点力将人打横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骨节分明的大掌替她揉捏着小腿,眉心褶皱,带着担忧和心疼:“除了发麻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现在是冬日里,虽说有中央空调,但别因着跪香再把膝盖跪出什么毛病来。
柳臻颃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渣,轻声:“我昨晚杀了人被你领导逮个正着。”
“嗯。”他没有任何停顿,两个人距离的近,他能清楚的看见她眼底的血丝:“所以呢?”
“可能会对你的仕途有所影响。”
“哦。”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说完,瞿啸爵将脸凑过来,蹭了蹭她:“饿了吧,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让人给你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