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啊。除去私兵和护卫也就四万多一点儿……小武,你这样,你去在各个营房中抽取一半的人让他们伪装成大小不等的镖局、商队和江湖人士明日一早前往皇城。”
“殿下,直接抽调一半的士兵北泽的防御会被大大削弱的。如果有人趁此挑事儿属下怕会威胁北泽安定。”魏武说。
“没事儿,商人们没什么可担心的。而且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大战了。方都姚都都元气大伤,楚都本来就不爱打仗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兵。周边那些小国如果来犯,你知道怎么做的。”
“我?”魏武有些惊讶。“殿下您的意思是……”
“没错,我要亲自去皇城帮助她继位!”说完方南浔写了一封信,他亲自将信发了出去。信鸽带着方南浔的期盼飞向了楚都的方向。
如今归国的大部分朝臣都住在繁星使馆和周边酒肆里,为了不必要的麻烦白袅他们还是从繁星里撤了出来住到了清风楼里。一方面这里荒芜很久了不会有什么人来,另一方面这里曾经是皇家禁地这些外臣没有命令不敢随意踏足。
白袅登上清风楼的时候径直走到了窗户边上打开了窗子。从朝堂上回来到现在只觉得心中憋闷。她预料到此番必定没那么容易,但是被钱监察这么一弄还是决定生气。
独孤欧阳他们紧跟着上了楼。
李玉竹最先沉不住气,怒气冲冲的说。“这个姓钱的监察使还要不要脸了,一个低阶监察使也敢当堂质问一国公主!”
“这才刚刚开始你就这么生气以后不得被气死啊!”王欲行说。
“永俟,这个姓钱的监察使有什么详细的消息吗?”白袅问。
“钱同,武陵钱氏,是皇城钱氏的一个旁系分支。师从张丞相。在朝任职二十余年,一直担任低阶监察使一职未曾晋升。”
“武陵人?”李玉竹问。
“对。他的履历中人员关系挺简单的。因为是个低阶的检察官所以也没什么朝臣和他走的近,几乎没什么朋友。看上去和咱们应该也无冤无仇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谭乡说。
白袅总觉得武陵这个地名有些熟悉,好像以前去过这个地方。“一个低阶监察使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底气公然叫板。他背后应该有别人指使。”
“皇城沦陷之时他逃到哪儿去了?”独孤奕问。
“联国。”
白袅恍然大悟,她知道钱同为什么敢这样跟他对着干了。
“钱监察的事儿你们不用管了我自己解决吧。”
“好!”谭乡拿出了一本名册递给白袅说“这是今日记录在册的一些大臣。其中一些可用的前朝老臣已经标注出来了。”
他们围坐在桌前看着名册。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
雾都密林。
林辞楼正带着赵文往密林深处走。
“就是前面的屋子了,剩下的路属下不方便前往了,还请赵将军自己走。”林辞楼指着不远处的一间茅草房说。
“好,知道了。”
“敛迹皇城之事实为机密,还望赵将军慎言。”林辞楼提醒道。
“时机未到我自然不会透露一个字,还望林内侍放心。”
赵文和赵捷两兄弟自从走了仕途之后基本就没再见过几次。一个跟着林皋驻守边疆一去就是十几年,一个出仕之后又隐世、隐世之后又出仕断断续续总不能如愿。
再次相见之时两人都已经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了年逾四十的老年人。
赵文隔着栅栏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哥哥,赵捷正坐在院子里择菜。他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呢?”赵捷率先开了口。
赵文回过神来一步又一步的向着门口走去。
赵捷没有回头,并不知道来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