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它的双眼中，早已经布满了浓浓的愧疚之意。
咔嚓！
几乎是同一时间，隐藏在他内心深处，那块牢不可破的坚冰，瞬间变得粉碎。
“叶轻狂，如果我死了，请原谅我……原谅我欠你半条命。”
林芷然方才的话语，不断在虚空鼠耳中回响着。
在这之前，虚空鼠自然听林芷然说过，她剩下的半条命是叶轻狂的，如果可以，她当然愿意用那半条命，去换叶轻狂兄弟的命。
可是，就在刚才，在叶轻狂的兄弟遇到生死危机的时候，林芷然心中的想法竟然如此简单。
她救人，不是因为她有多爱叶轻狂，而是……她只是想要救人！
“林芷然……对不起。”过了许久，虚空鼠终于哽咽着，冲着林芷然大喊起来，将心中积蓄已久的歉意，全部发泄了出来。
“不用谢我，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能活着就好。”林芷然淡淡一笑，做出回应。
“一家人……”这简单的三个字，使得虚空鼠心中一阵暖流流淌而过。
曾几何时，家人这种词眼，对他来说根本是遥不可及的。
族中世代相传的祖训，都在告诫他，不要相信人类修行者，他所经历的事情也在不断印证这一点。
如果不是遇到了叶轻狂，他恐怕永远都无法体会到被信任和可以去信任别人的感觉，也不会体会到家的感觉。
但，遇到叶轻狂之后，除了叶轻狂，虚空鼠依旧不会信任任何人。
哪怕是和叶轻狂亲近的那些人，他心中都会保存着一份警惕，只因为虚空鼠一族曾经经历了让它们无法磨灭的痛苦！
可是现在，林芷然让虚空鼠第二次体会到了家的感觉。
而且，她在不经意间打开了虚空鼠心中的那块圣地。
不能随意的相信外人，对虚空鼠一族而言，向来都是如同圣地一般，需要全力守护的祖训。
可是，此时的虚空鼠，却感觉有一股虚无缥缈的力量，打破了那块圣地。
“林芷然，对不起！”终于，虚空鼠忍不住再次大吼起来。
林芷然却是静静的站在原地，淡笑着看着它。
“谢谢你。”就在这时，叶轻狂突然向前一步，紧紧拥抱住了林芷然。
轰！
刹那间，林芷然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脑海中一片空白。
但，她俏脸上那抹笑容却是更加灿烂了，清澈的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人，生怕忘记了这重要的时刻。
只是，下一刻，林芷然突然神情一怔，晕了过去。
“林芷然，你怎么样？”叶轻狂顿时被吓了一条，使劲晃了两下怀中林芷然的身体。
“不用担心。”龙皇却是走到了他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语气说道：“她刚刚救了人，身子本来就有点虚弱，你这么一抱，她的情绪太过激动，所以就晕过去了。”
“太过激动……”听到这样的解释，叶轻狂不禁摇头苦笑，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的无影翼，突然爆发出四道刺眼的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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