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就是觊觎叶美英养的几只母鸡,就是拐着门路想霸占了。
可她有什么错?
她是有正当理由要拿走那几只母鸡的!
可她实在吵不过叶美英,田桂凤眼睛一转,眼尖看到刚买菜回来的水巍山,连忙一溜烟冲过去,把水巍山扯了过来。
“大伯,你来评评理。”
田桂凤比手画脚的,动作滑稽又夸张:“你家的母鸡来吃了我家的米糠,是不是应该给我赔偿?”
“什么?”
水巍山瞪大眼,一时不理解田桂凤的话。
“大伯,你家的鸡偷吃了我家的米糠。”
偷吃了她家的米糠?
水巍山皱了皱眉,这算什么事?
田桂凤完全没理会他有没有在听,继续往下说:“我们的条件不如你们的这个大家都知道,喂鸡的那点米糠是咬牙从牙缝里省出来的。。你弟弟我丈夫每个月赚的那一丁点工资仅仅够全家四口人不饿着,现在他失业了!”
田桂凤摊开双手。
旁边的叶美英冷笑一声,行,说了一大堆废话,终于能说到重点了。
“水巍石没工开了,这个月一毛钱都没法往家里拿,你说该怎么办?”
水巍石是在服装厂看门口的,厂都没了,他还有什么工作?
水巍山耐心说道:“二婶,受影响的不止你们一家人,镇上其他人都是一样的。”
“镇上其他人家里的鸡可没吃我家的米糠。”
田桂凤还说得振振有词的:“大伯,我家里都这么困难了,你把这几只母鸡赔给我,这不是应该的吗?”
是水巍山害得她男人没了工作的,赔偿给她天经地义!
“滚蛋!”
水巍山还没出声,叶美英率先开骂:“占便宜也别在老娘面前,真当老娘死了啊!”
说着,叶美英拉走水巍山:“老巍,你别理她,那副自私的嘴脸看着就恶心!”
“我怎么自私了?我说的全都在理!”
眼看说的不成,田桂凤开始闹起来,站在院子里用力跺脚,并且大喊大叫。
“你们欺负我一个人是不是?行啊!那我就叫乡亲们都过来看看,看你们是怎样欺负人的!”
她闹得大声,左邻右舍听到声音的很快聚集过来,围在院子门外看戏。
“疯婆子,真是一点脸也不要了!”
叶美英气得心口像堵上块大石头,悍妇遇上泼妇……更别说是这种没皮没脸的泼妇,骂回头她反而更嚣张。
“不要和她吵了。”
水巍山只想息事宁人,“让她抓两只鸡走吧。”
叶美英正要拒绝,水怀珠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不要称了二婶的意,凭什么白拿我们家的东西?”
“爸。”
水怀珠走下楼梯,慢条斯理地活动了两下手腕,“让我和二婶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