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这些钱我们真的能赚下来吗?”
水怀珠失笑。
水巍山做生意老实本分了一辈子,只要赚了成本价已经很满足。所以春华服装厂开了差不多二十年,在同等级的小厂子中间依然穷得叮当响。
但是不为了利益,经商难道要普渡众生?
她已经算是温和的了,看陈智,绝对赚得比她更狠。
“爸,”水怀珠好不容易才把水巍山扶到座位上,“你快点坐下来。”
“侄、侄女。”
陈智也喝成了大舌头,连对她的称呼都改了:“你爸喝多了,酒、酒量不行。”
水怀珠:“……”你也好不了哪里去?
“怀珠,我先送他回去休息。”
陈大嫂只是浅尝了两杯,又拉又哄的把陈智扯起来,“你们呢?不如回我店里躺一会吧?我看水厂长路都走不稳了。”
水怀珠正要拒绝,水巍山唰地站起来,大声:“不用!我要回家,我老婆还在家里等着的。”
“哈哈哈,老哥,你还真疼老婆。”
水怀珠差点都想笑了,平时爸不善言辞,其实心里什么时候都想着妈。
父辈的爱情,也可以很美好的。
“陈大嫂,我们就不麻烦你了。”水怀珠礼貌笑道:“我们再坐一会儿,等他酒醒一点就可以回去了。”
陈大嫂说那行吧,你有我们的电话号码,有啥事记得打来。
等陈智两夫妻离开后,水怀珠让服务员给冲了一杯白糖水,给水巍山喝下解酒。
又过了大概半小时,伏在台上休息的水巍山长长舒出一口气,“闺女,我们也回去了。”
“好。”
水怀珠叫来服务员买单,才知道陈大嫂在离开前已经付了钱。
“那怎么行?说好是我们请客的!”
水巍山一听,急了,埋头往大门冲,“不行,我要去把钱给回他们。”
水怀珠来不及反应,眼看水巍山趔趄地一头往台阶下撞去,她吓得心脏瞬间提上到嗓子眼,“爸,你小心!”
一个人忽然又迅速地赶到,稳稳扶住水巍山。
她定睛一看,“秦傲?”
水怀珠噔噔噔地快步走过去,以为他已经生气离开了的,再次看见他,不知怎的,有股充实且奇异的感觉从心底源源不绝地涌出来。
秦傲看也不看她,冷着脸把水巍山扶下台阶。
水怀珠默默地停下脚步,这人生气时太可怕了吧,连脸上的那道疤痕仿佛也是有表情的,冷冷的看着她。
“秦傲?”
水巍山醉眼朦胧地盯着他看了一会,“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秦傲:“水厂长,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水怀珠咦了声。
她刚刚还在头痛自己连提水的力也没有,怎么能一边扶水巍山一边推着自行车走十多公里的路。
这不,及时雨就来了。
“我不用你送。”
水巍山无意识地把秦傲大力推向水怀珠,“我拜托你帮忙照顾的人是我的闺女。”
谁也没料到水巍山会突然来这一下,秦傲猝不及防地被推得撞向水怀珠。
水怀珠听到响动,抬头,“啊?”
两人的唇碰到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