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姜琪,心中猜测她动手难道是故意拖延时间,想拖到两人的“茶百戏”都散掉。
这样就分不出胜负了?
于是,他开口,强行拉回斗茶的主场。
“咳咳,既然你们都完成了各自的茶百戏,那就镜头拉近,教授们也亲自上前评判评判吧。”
墨父说完,果然又被柳怡瞪了一眼。
墨亦泽感受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悄悄凑到秦音身边。
他蹙眉扫过她脸上触目惊心的红疮,语气僵硬地问:
“秦音,要是太痒,别忍着。”
“你可以掐我……”
反正,他们家的女人不爽,这是最直观的发泄渠道。
他自小被亲妈教育时被掐。
跟墨依依私下打架时也被掐。
早就习惯了。
他只是想,想让秦音发泄发泄。
秦音瞥了他白皙又因为语气僵硬而泛起几分粉意的耳尖,粉唇溢开笑:
“小叔子真会疼人呢。”
“以后谁嫁给你,一定每天都很开心。”
毕竟,墨亦泽绝对有那个本事逗身边的人开心。
墨亦泽被嫂子夸了一句。
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耳尖又红了几分。
感觉到身后有一股熟悉的寒意靠近,墨亦泽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突然故意道:
“那你可以嫁给我呀。”
“反正,你跟我哥还没领证吧?”
墨亦泽说完,赶紧脚底抹油地往亲妈身边躲。
墨亦琛淡瞥他一眼,对他的挑衅根本不放在眼里。
高大如青竹的身影站在秦音身后,大掌稳稳握住她纤细的腰身。
仿若把持不住地俯身,薄唇凑近,两人旁若无人地亲了一口。
秦音粉唇微动,感觉到男人将一颗小药丸渡了过来。
少女杏眸轻眨,墨亦琛已经浅尝辄止地离开了她的唇瓣。
紧接着,男人低哑磁性的嗓音脆落在少女的耳畔:“舒敏药。”
“为你一直备着的。”
秦音惊诧抬眸看他:墨亦琛怎么知道自己会对什么过敏呢?
还一直都备着过敏药!
难不成,他从一开始就将自己调查得彻彻底底,然后还把这些危机意识掩入细节。
有备无患?
但秦音没时间跟他深聊,众人的视线已经汇聚在了两盏茶之间。
只见。
姜琪的茶百戏画着一只麋鹿纵横于山野之间,有种自由与福禄充斥之感。
麋鹿活灵活现,能用茶匙勾勒出这样灵动的麋鹿,其茶技确实堪称一绝。
“不得不说,姜琪确实有两把刷子啊!”
“这麋鹿好似活了一般,毫无水痕,纵于白汤之上,妙哉妙哉!”
“这么久过去,也周凝不散,姜小姐这次的‘咬盏’真不错,搭配上复杂精细的麋鹿茶百戏,简直赢定了!”
随即。
众人的视线又落到了秦音的茶盏上。
只见秦音的白色茶汤之上,只有孤零零的山水墨痕。
比起麋鹿,确实有些单调。
并且,看起来那茶沫好似要散去一般。
一时间,众人眼神遗憾下来。
但。
不过一刻。
突然有人尖叫:“我的天,秦音的茶百戏居然在动?
山水画散开后,居然自行拼组了新的茶百戏,居然是……是一只九天翱翔的凤!!”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