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生气,才会口不对心。
故意拿那个称呼,膈应自己呢。
秦肆眸光顿了顿,这四年他很忙,没查过秦音这些年怎么过的,更不想查,不愿查……
他不想知道秦音过得有多滋润。
是以,对秦音这句“早就不是君家人”,只觉得荒谬。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好似被秦音牵着鼻子走了,回过神冷脸道:“……关我屁事!”
秦音听他发牢骚,唇角的笑意更温柔了:“沙特a国的小王子,嘴怎么跟我弟一样臭!”
秦肆瞬间就觉得头顶要炸了。
这个坏女人,居然敢在“别人”面前诋毁自己的形象?
“蠢女人,你……”
秦音却突然上前一步,干净利落地圈住秦肆的腰,眼中强忍的泪珠滑落少女白皙的脸颊,秦音嗓音染上浓重的鼻音,语气习惯性娇凶:“秦小肆,你还装?”
“再装陌生人,我打死你。”
“……”秦肆:???
对,就是这种感觉。
四年了,从没有一个女人敢口出狂言要打死我!!
秦音,你完了。
老子回来就非要搞垮你不成。
柳怡站在不远处,与傅森然,蒋谚面面相觑,眼神中逐渐多了点什么。
傅森然:“表姑,你那是什么眼神?”
“小秦总不是你儿媳吗?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抱其他男人?”
傅森然没见过秦肆,何况四年前秦肆只有14岁,与现在18岁身影挺拔矜痞的姿态大相径庭。
但他自然是知道秦肆这个名字的。
刚刚他仔细观察了一下秦肆的眉眼,那满身刺目张狂的懒戾,确实像极了当年的秦谟。
秦谟,也有一双沾点神秘琥珀色的眼睛!
对柳怡,傅森然则是故意调侃。
他在试探表姑是否知道秦家兄妹的身份,以及秦音的过去。
柳怡听表侄儿这试探的话语,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腰身娇纵一扭,懒洋洋地启红唇道:
“啧,这你就封建了吧。”
“小音那么优秀,一定是那男的勾引她。”
“不过据我观察,这个卡洛斯跟墨亦琛抢女人的话……比我儿子有胜算多了。”
“老娘投他一票。”
呵,墨亦琛又不认她这个母亲。
她凭什么给他守媳妇儿啊?
“……”墨亦泽:我的命就不是命??
蒋谚吃瓜不嫌事大,故意凑到傅森然身后,伸出脑袋看向柳怡继续挖坑:
“咱表姑,你为什么认为卡洛斯抢得赢墨亦琛啊?”
这不合理啊!
巅峰时期的墨亦琛,帅得连他都不得不退避三舍。
(傅森然:“呕……”)
柳怡一聊起八卦,便来劲儿了,嫌弃地看了蒋谚一眼神秘一笑:“你懂什么。”
“十八岁的大男生啊!!”
“这谁能忍住不馋呢?”
男大的好处,公开的秘密好吗。
咳咳,她可是十分客观分析了的。
蒋谚点点头:“嗯……这么算起来,墨亦琛确实老了点。”
傅森然惊惧地看向柳怡和蒋谚的身后,缓缓转头,伸手扶额作出深沉状。
“……原来柳姨喜欢男大?”
“父亲知道吗?”
男人矜贵散漫的语调,宛如恶魔低语。
“……”柳怡:嘶……完锤子了。
“蒋谚,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
蒋谚独家定制的粉色大花衬衫特衬他一身妖孽放纵的气质,却无辜躺枪。
另一边。
秦肆没心软,将秦音推开后,也没管蒋谚,直接大步流星离开。
他长腿跨上帅气的机车。
很快只留下一抹飞烟,挡住他轻狂不羁扬长而去的背影。
秦音眼角还挂着泪珠,她就知道以秦肆的脾气,没那么容易原谅自己。
但,她总得做点什么。
他愿意回来,愿意出现在自己面前,就说明她还有机会弥补。
墨亦琛走到秦音面前,伸手为她擦去脸颊上的泪珠,眼神逐渐冰冷阴鸷。
“那小子欺负你了?”
秦肆,他自然认识。
秦谟的亲弟弟,在秦音的心目中,与秦谟一样重要的亲人。
秦音摇摇脑袋,转头把脸埋进墨亦琛的怀里,肆无忌惮地将眼泪擦在他昂贵的高定西服上,瓮声瓮气地自责开口:
“没有。”
“是我从前太欺负他,让他伤心了。”
“阿琛,我以前真的很不好。”
“怪不得没人喜欢我,大家都只喜欢君……”
君棠月。
那个她不愿提起的名字。
不可否认的是,她前世隐藏的很好,得到了君家人所有人毫无保留的爱。
墨亦琛大掌盘着小姑娘难过的后脑勺,将她死死按进胸膛,温柔打断她的自我否定:
“音音,你知道秦肆为什么突然回京市吗?”
“今年国际地下拳击赛在京市举行,他是参赛选手。”
地下拳击赛,血腥残暴,没有人性只有输赢。
比正规拳击赛惊险刺激得多。
是以,富商贵族趋之若鹜之下,也诞生了极大的以拳击输赢为枢纽的豪赌利益集团。
其乐趣,一点不输世界杯对男人的吸引力。
地下拳击赛,是资本的狂欢,更是赛手与其追随者的狂欢。
既然有狂欢,那就有奖励。
每年国际地下拳击赛,主办方都会放出一样让全世界趋之若鹜的“宝贝”。
“宝贝”有价无市,绝对担得起全球赛压轴。
今年,地下拳击赛在京市立足。
还没公开奖品,但处于金字塔顶端的极少部分人,是能提前知道奖品的。
秦音眼珠子一转,从墨亦琛的怀里扬起小脑袋,杏眸微眯:“你是说,小肆是为了全球赛胜出的奖品而来?”
“他现在身份不一般了,钱都到处扔,名利财权都有了,还想要什么?”
秦音循着思路分析。
眸光也越来越深。
墨亦琛没打扰她思考,只是垂眸睨着她动脑筋理智沉思的小模样,眼底越发宠溺。
“是秦谟哥!!”
“这次的奖品,或许是能让秦谟哥醒来的关键。”
秦音心思回转,忍不住捏紧了衣角,额头上居然渗出几分兴奋的薄汗。
墨亦琛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少女的眉心,赞许道:“我家音音,真聪明。”
“我已经查过了,这次国际赛奖品,有两个,一个是古中医泰斗傅灵钟的《通血手札》孤本,另一个连内部都没公布。”
秦音一听,舒缓的眉梢忍不住轻皱。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名字,她心口有些慌麻。
傅灵钟生前德高望重,更是君爷爷的老师,君爷爷传给她的医术,以及精妙的针灸术,都是傅灵钟老先生亲手编纂的药籍。
可以说,傅灵钟算是她的师祖。
而在傅灵钟那个年代,正是飘零飞雪动荡不安的时候,他一手针灸术,救死扶伤无数。
其中最厉害的,当属他独创的“通血引脉”针法,靠着那一手“通血引脉”,他救过不少已经被判定“脑死亡”的患者。
其中,一位对科技发展有重大贡献的科学家被判植物人后。
被傅灵钟以“通血法”救醒。
这件事反响巨大,在当时引起轰动,并且载入了史册。
只是,傅灵钟终究抵不过岁月蹉跎。
他虽然算长寿,但也在一百十二岁时寿终正寝。
而君爷爷君临厦作为他的徒弟之一,医术精湛到能让君家稳妥地在京市立足。
足以见得,傅灵钟的医术,有多强。
傅老先生死后,他留下的药籍都被几个徒弟瓜分,君爷爷继承了傅灵钟最精妙的针灸术。
可惜,针灸术的药籍里,唯独没有那本傅灵钟亲手所写的《通血手札》。
所有人都以为,“通血引脉”术,是彻底失传了,连秦音也这么认为。
可现在,希望就摆在眼前!!
只要她助秦肆夺冠。
或许……秦谟哥就能醒来!
墨亦琛也为小姑娘感到高兴,但他还是十分慎重地圈紧少女的小腰:
“音音,秦谟要是醒了,你可得护着我。”
秦谟要知道他把他精心呵护的大白菜拱了……
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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