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有好几十年的时间,她可以满满弥补秦音。
可是,可是此刻她看向秦音冷漠的眼神,只觉得这样的秦音好似再也不需要自己。
是早就伤透了吗?
可她并不是不爱小音啊,她只是想,晚一些,再晚一些让小音得到母爱也不迟啊。
可这次,还是晚了。
夏琳眼神越来越黯淡,在众人注目已经猜到秦音又会被自己的亲人背刺时。
在君玉儿的嘴角缓缓勾起时。
夏琳缓缓开口,眼中含泪一般蕴着水光看了秦音一眼,随即嗓音铿锵起来:“小音确实去过我的调香室。”
众人唏嘘。
果然,秦音注定一辈子得不到一点真正的母爱。
君玉儿也满意勾唇。
然而下一刻,夏琳继续开口,口风却完全地反转。
“可并不是什么自习,而是被老夫人罚跪时会被关进那里。”
这句话,这样的事实。
虽然是君家任何人都不愿意让外人知道的。
即便现在君家败落。
可君老夫人,君老爷子好歹依旧是在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让人知道他们在家中苛待孩子,岂不是让他们晚节不保?
“还有,我确实曾经在华夏非遗传承的香氛国局内做过香氛修复师,我这一手修复原香的技术也曾盛极一时。”
“但,君玉儿虽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可mui发行的‘倾慕合欢花’却不是我授权给她的,作为业内人士,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款香创作它的人就是它的灵魂,任何人都没资格剥夺他人原创香的资格。”
“这一点原则,即便我已经退出调香界,那也必然会遵守,绝不会平白坏了自己多年积攒的名声。”
夏琳一字一顿,此刻说话的逻辑条理居然十分清晰。
林妈眼神一暗,她明明刚才已经给夏琳加强了药效,照理说现在她再“胡言乱语”下去,就该犯“头疼病”了。
可是此刻她居然还能清晰明目模样。
这让林妈的心更是没有底了。
同样生出这样心思的,还有君玉儿。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夏琳,万万没想到自己铺垫好了一切,居然会在自己最有把握的环节遭遇“背叛”。
“舅妈!你是不是疯了?”
“你即便再想要维护小音,也没必要说谎拉我下水啊。”
君玉儿还不死心,妄图让夏琳改掉口风,顺着自己这话捋下去也一样能继续针对秦音,与她站回同一战线。
这也是她在向聪明的夏琳,抛出橄榄枝。
可,夏琳却好似突然幡然醒悟一般,在君玉儿还意图拉她下水后,直截了当地斩断了她的所有后路。
“呵,君玉儿,你这话才是真的疯呢。”
“在华国谁不知道我与秦音的母女关系剑拔弩张,你觉得我凭什么要说谎维护她呢?”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夏琳聪明的地方是并没有反驳,反倒是直接反问。
如此,在所有人的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
君玉儿更是想要反驳都哑口无言。
“所以说,君玉儿刚才一直在撒谎,她连自己的师傅,亲舅妈都要谋算进局里为自己所用拿来背锅?嘶……果然是无奸不商,毫无底线,我现在是彻底相信mui在厉教授被逼离开后,已经彻底没了初心,成了一个充满‘假货’的罪恶摇篮。”
“好好好,这场香氛商会真是让人惊喜百出呢。
吃瓜那么久,我算是看出来了,君玉儿这哪里是针对ym大力进军霸占的华夏市场,根本就是针对秦音本人!”
“实锤了呗,mui这是带着目的性地侵犯华夏非遗文化,刚才同样的行为,mui是怎么要求ym的呢?
是要ym退还这款香氛卖出所得的全部收益,以及要亲自向对方下跪道歉,我们没有记错吧?”
打赌要下跪这事儿,业内观众们是一直记着的。
此刻再次宣之于口。
整个ym以及一些明事理的业内人士纷纷对君玉儿咄咄逼人起来。
“君总,提出让盗窃产权的企业ceo亲自下跪道歉的事情可是你们自己提的,你不会食言自己打自己的脸吧?”
“这是我看过最爽快的打脸,真是一打一个准,自己把脸凑上去让人打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君总,跪吧,我可是华国人,之前有幸听君家人教训秦总说过一句很恶心的话,那就是男人的膝下才有黄金,女人又没有,所以下跪自然是很轻易的事呢。
呵呵,这么毁三观的话,可是亲自出自君家人口呢。”
面对业内人士越来越强烈的声讨。
君玉儿终于有了骑虎难下的感觉,她想要再求助谁,可是不看不要紧,一看便见林妈居然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秦肆给肆无忌惮地麻袋套头。
紧接着,一根狼牙棒狠狠挥舞。
下一刻,狼牙棒就毫无顾忌地朝林妈的尾椎骨挥打下去。
“砰!”
“咔嚓!!”
两声清脆的响声掷地有声,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但他们在看见始作俑者是头顶一块布,穿着传统服饰的秦肆小王子时。
纷纷默契地移开视线。
可还是会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听这位秦肆小王子到底在闹什么鬼动静。
只听,林妈哀嚎声一句比一句凄惨。
“嗷嗷嗷嗷,救命!谁来救救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
秦肆一边继续挥舞着狼牙棒,一边咬牙切齿地对套着林妈脑袋的麻袋里淬了一口唾沫星子道:“呵,你问我是谁?”
“老子已经查出来了,这些年就是你这个老东西,让我与姐姐误会了那么多年的时间。”
“你还敢问?那紫色的独角兽分明就是你撕毁的,姐姐从未抛弃过小肆,姐姐心里一直有我……”
“这四年你怎么赔我??”
“不如就拿你的命偿吧……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