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馨玉自觉的把锅里给陈奕留的饭盖起来,随即把锅碗都刷了,再添上水烧洗澡水。
烧水的功夫,她回去试了鞋,鞋底子是王寡妇自己纳的,还挺软和舒服,就是有点大。
只要不干农活,穿衣服就不废,姜馨玉真的没有破衣服给婆母补。
王寡妇听她说鞋子有点大,二话不说就拿着鞋去改了。
姜馨玉烧水洗澡,洗完后又把锅里添了点水,把给陈奕留的饭闷了进去。
她好多天没睡个安稳觉了,一沾着枕头就睡着了,连陈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一大早睁眼时就见他在旁边躺着,睡的正沉。姜馨玉坏心眼的拿着头发碰他的脸。
他眉心微拧,睁眼时还有惺忪睡意,醒神过来后按住了她的手。
夫妻俩有十天没同床共枕了,大清早的就来了一场运动。
陈奕昨个半夜十一点多才上床睡的觉,想着她辛苦这么多天,肯定没怎么休息好,就没舍得打扰她,这会儿就不客气了。
结束过后,姜馨玉收拾着把昨天陈秀云同志给她提的事说了。
“刚来的时候她跳了冰窟窿,这要是落下宫寒的毛病,我以后可能不能生,我现在想知道你的看法。”
陈奕穿着衣服,手上的动作压根没停,“孩子的事我们随缘吧。”
衣裳穿好后,他把人捞到了床边,托着她在屋里走了一圈,“婚都结了,我是不会反悔的。”
姜馨玉笑眯眯的趴在他肩头上,心里的担忧突然就没了。
屋外头,已经做好饭的王寡妇在俩人的门口徘徊了不短的时间。
她想叫人起来,又想着陈奕昨个半夜才回来的,得多睡一会儿,就这一会犹豫的功夫,她就听到了俩人在里头嘀咕的事,虽然听的不太真切,但大概说了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昨天她还把自己给说服了,觉得姜馨玉的年龄和身子骨可能都不适合现在要孩子,但她还真没想到儿媳妇去年跳到冰窟窿里这一茬。
这要是真不能生了,她家这是连个后都没有?
还有她这个傻儿子,对姜馨玉就像得了失心疯,她要是不能生,他连孩子都不准备要了?
王寡妇一时之间什么心情都没了。
她早该想到的,当初他儿子扬言都愿意让孩子姓姜,她就该想到他儿子是多喜欢姜馨玉了,喜欢到连传宗接代都不顾了。
王寡妇心里难受,对着儿子和儿媳都笑不出来了。
之前别人说她儿媳有啥毛病的时候她还没当一回事,现在心里是真苦啊。
姜馨玉给王寡妇夹了一块田鸡,问道:“妈你咋了?”
看起来心事重重的,一点都不高兴。
王寡妇现在不光对儿媳妇有意见,对儿子也有意见,她儿子儿媳绝对是天生一对了,有可能不能生这么大的事,在俩人眼里,好像不值一提。
王寡妇心里苦,但她不说。她告诉自己还没确诊呢,等看了大夫再说不迟。
她摇摇头,“我没事,就是胃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