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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中的墓地前,被叫做富贵,身穿将军服的男人巍峨的站在穿着西服的男人旁边。
穿着西服的男人显然还不及他身材的一半高。
“看来,无论如何,我答应曹家的事情,到现在还是得要去实现!”穿着西装的男人专注的望着面前的墓碑。
此时,天已蒙蒙的露出了一丝鱼白,虫儿和树蛙似乎经过一夜的喧嚣,已经沉沉的睡去,在穿西装的男人低沉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犹如天空中一声闷雷。
而恰恰的在这个时候,天气却好的很,顺着天空中的蒙蒙亮,可以看到,这做坟墓旁边,到处都种着一片片整齐的“芦苇”,也就是俗称的狗尾巴草。
魁梧男人脸色还是那一片专属于军人的肃杀之气,他将手轻轻的搭在男人肩膀上,脸上的线条微微的柔和了下来:“反正就只有三年,要是不行,让他回来不就成了!”
虽然魁梧的男人只是微微的在他肩膀上搭了一下,穿西装的男人确是犹如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颤抖了一下,也使得他脸上路出了一丝笑意,他的牙齿很白。
“富贵,你觉得我们陈家的种就这么孬么,要是让我儿子,也就是你侄子干个三年就回到这里来继续当二世祖,那么你这个军长怎么像曹家那些长辈交代,别忘记了,他可是你的亲侄子!”
说完,西装男人轻轻的整了整已经穿的很旧的西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望着眼前的墓碑,他的背显得更鞠楼了,头发也越来越发白,只是一双眼睛透露出精光:“我陈浮生是绝对不会让曹家那些家伙看扁的,二十年前是,现在也是,我的儿子自然也是!”
听见了眼前男人的话,陈富贵刚毅的线条上露出了笑容,顺着阳光,他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样子,看上去和身上的军装成了绝对的反比。
不准笑!陈浮生忘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陈富贵闻言,果然立即闭上了嘴,将他那双洁白的牙齿包裹了进去。
只是不过三秒,两人又哈哈的大笑起来,豪迈的笑声惊动了树林中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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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曹揉着因为过度疲劳而猩红的双眼,走下了那辆加长版的悍马车,望着眼前深南色的三层楼别墅,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感觉肺叶都是甜的。
从兜里掏出了门卡,滴的一声,轻轻的打开了大门,然后做贼似得左顾右盼,确定宽敞的空间内没有人之后,才猫着腰,从真皮沙发间穿行而过。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幽灵般的声音却缓缓的响起。
“少爷,你回来了!”
咚,陈曹闻言一屁股坐在地上,叹气道:“唐伯,看来这个躲猫猫的游戏,十几年我都没法玩过你,你的功夫看来又长进了啊!”
此时,一身民国时期打扮的唐伯正垂手站在沙发的一角,雪白的头发还微微的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刚晨运过。
“少爷,不是老头子我功夫长进了,而是时代进步了,你没看见这里有监视器和门禁系统么!”已经满脸皱纹的唐伯脸上在微笑之间,又泛起了很多邹子。
“啊,是这样,看来,我真是落伍了,注定要做陈家的二世祖了!”陈曹感叹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端起红木茶几上的茶杯,喝上了一口,咕噜咕噜的漱着口,然后扑的一声吐掉,很没礼貌的说道:“我家老头呢,估计又去带着我那个白领精英的妹妹去开什么董事会去了吧!”
唐伯对于眼前这个少爷对待这栋房子的主人的态度,显然已经习以为常,缓缓的给陈曹斟上了一杯热茶,才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小姐去了公司,老爷在书房等你呢!”
“扑!”正在喝茶的陈曹听见这句话差点被茶水噎死,待到好一会之后,他才从喘息间缓过神来,瞪着眼睛问眼前的唐伯:“什么,唐伯,你不是说真的吧,我可是记得在上次与老头子见面的时候是在一年前吧,还被他在屁股上狠抽了一顿鞭子,贼狠了,差点把蛋给扇了去,老头子就不怕我们陈家绝后!”
陈曹可不觉得见到老爸是什么好事情,浑身感觉冰凉冰凉的,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唐伯显然面前的大男孩的表情习以为常了,面色依旧缓和,点了点头,等于是确定了自己刚才的话。
“啊,唐伯,自从上次被抽了一顿之后,我可再也没有跟市长千金来往了啊,我保证,我现在手机号码都换了,听说她现在已经找到了男朋友,而且不会再为了我跳楼了。”
呃!说完,陈曹眼珠子一转,将话咽了回去,心里想道:“难道是哪个警察厅副厅长的女儿,不会吧,我可是刚刚认识,连手指头都没有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