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歌才傻愣愣的出声:“这,就是三皇子的府邸吗?”
三皇子突然驻足,凤浅歌差些又撞了上去,这回凤浅歌机灵了些,往一侧倒了去,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三皇子迈入了大厅,这才转身解释道:“这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自从父王逝世,江府便楼去人空,一直空了下来,被皇上收做义子,本是另有所居,我一再坚持,才得以在这继续住了下来。”
凤浅歌跟上,听闻三皇子所言,才明白过来,江府,就是雨柔公主所说的十三皇叔的府邸啊,凤浅歌一时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
三皇子寻了一座坐下,才指着一旁的座椅,示意凤浅歌坐下。
凤浅歌坐下后,咬着下唇,还未说话,三皇子打断道:“父王和皇上并不是亲兄弟,皇上只是父王的义兄,从父王额娘那里听说,许久年前,父王额娘和皇上,是相交好友,三人自小相识,同生共死,而只有皇上那时候是皇子,是皇室之人,当年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并不受宠,当年太子为了登基,逼死老皇帝,屠杀了全部的皇子,因为父王和额娘相助,皇上才得以逃生,父王与额娘,说服了各自的家族,便开始当年那场大战,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也不过如此,父王与额娘的家族,奈何势力浅薄,虽最终推翻了太子的暴政,将皇上推上了皇位,也因此受到了太子旧臣的复仇,父王额娘的家族也一并消失在了那个年代,那场大战。”
“父王与皇上,一同爱慕额娘,这不是个秘密,父王与皇上还相约共同守护额娘,最终额娘跟了父王,皇上也未有怨言,也是默默的在背后守护着额娘,所以,身为额娘唯一的独子,皇上也爱屋及乌,对我极其宠溺。”
“可是,好景不长,皇上登基后,将南疆治理的国泰民安,确实是个好皇帝,但是不知从哪流出传言,说父王记恨皇上,说为了助皇上为帝,葬送了父王与额娘的家族,还说父王手握兵权,妄想自己称帝,呵,再好的关系也抵不过流言蜚语。”
“皇上没了亲兄弟,也没了任何可以依靠的势力,只有这个皇位是他的全部,皇上自然很忌惮父王起兵谋反,父王血气方刚,受不了流言蒙羞,自请命前往边境镇守,皇上,则就答应了。”
“父王一走就是十多年,带着额娘一同去了荒芜人烟的边境,就只留下刚刚记事的我,而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就只有担架抬回来的父王了。”
凤浅歌越听心越紧,没想到皇上对三皇子那么纵容,原因是这个!
三皇子顿了顿,吞了口口水,看的出来,三皇子的凤眸染了些雾气。
“父王被抬回来的时候,我跑去问太医,太医说父王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是为了有事与皇上说,我被拦在了宫外,就等,等,等到的只有披了一层白布的担架,父王,连最后一句话都不是对我说的,他,就这样去了,不管不问了我十多年,就算是这样,我也有幸见到了父王一面,而额娘的面容身形,只停留在我记事那年,他们要出征的时候,十多年啊,我都快记不清了。”
“呵,搞笑吗?父王一生只娶了额娘一人,一生也只有我一个孩子,留下了空荡荡的江府,也不知父王最后那句话,究竟是什么。”
凤浅歌听的有些动容,瞧见三皇子神色忧伤,不忍问道:“三皇子没有去问皇上吗?”
三皇子摇了摇头,闭眸言道:“不是没有问,是问了也没用,父王额娘,下葬在了皇陵,之后皇上便昭告天下,追封父王为护国大将军,额娘为一品诰命夫人,将我收做了义子,按年数辈分,封了三皇子,赐了司姓,改名为司胤。”
“我也多次去问皇上,父王临死前究竟说了什么,皇上每次都唉声叹气,看了看我,又叹了叹气,什么也没说。”
“想必大将军是把你托付给了皇上吧。”
“也许是,也许不是,父王出征前,留下了这玉箫,留下了萧谱,父王说,什么时候将萧谱练完了,他就回来了……”
凤浅歌鼻尖一酸,吸了吸气,“所以大将军逝世后,你就没再碰过萧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