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耳钉男狂笑了起来,那笑声让陆森毛骨悚然:“你这谎话编得不走运,哥来告诉你吧,哥就是黑色闪电的人,在组织里混了两三年了,从来没听说过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小曹,别听他瞎扯,废了他!”
陆森彻底慌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出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危境,只能闭上眼睛,绝望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也许是我坏事做得太多,遭到报应了吧?陆森想起了胡强和冯一冰,想起了钟玮,想起了杨铃,以及云海市数不胜数的瘾君子们。害了这么多人,下地狱都算薄惩了吧!
光头男子抄起砖头,就要下手,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是杨林的声音!世界霎时间又充满了希望,陆森挣扎着抬起头,看到杨林像暴怒的狮子一般飞奔而来,一脚踢翻将耳钉男踢翻,紧接着一记上钩拳打中倒三角眼胖子的下巴。
“妈的,你谁啊?兄弟们一起上,放停这小子!”耳钉男从地上爬起来,抄起铁棍抡向杨林。
杨林的打斗经验并不丰富,只是凭借人高马大的优势,以及一股狠劲猛冲猛打,此时见耳钉男的铁棍抡来,下意识地抬起左臂招架,同时抬起右脚猛踢耳钉男的要害。
杨林发出一声闷哼,耳钉男则像是被揍的野狗一般惨嚎着趴在了地上。
回想起当初薛瑶的膝撞,似乎与杨林这一脚有异曲同工之妙,陆森怀疑耳钉男恐怕真要绝后了。
然而陆森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么好心去为耳钉男担忧,他猛地打了个滚,奋力挣脱,爬起身对着光头男子拳打脚踢。杨林趁机捡起耳钉男掉落的铁棍,与手臂上有花哨纹身的男子战在一处。
陆森加入战团缓解了杨林的压力,两人齐心协力,不出一分钟,五个混混就全都倒下了。
“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幸亏我今天要去你家附近的那个琴行买钢琴弦,才经过这条路,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你怎么会惹上这些人的?”杨林脸上有一块淤青,鼻子流血不止——那是纹身男的两记铁拳的战果。然而这伤并没让他显得狼狈,面向低垂的夕阳,阳光把他的脸映成了橙红色,那张英俊的脸看上去像画中的救世主一般,让人生出一种膜拜的冲动。
就在这时,杨林抬起左手,开始掏耳朵。英勇无畏美少年的形象瞬间崩溃了,陆森几乎一口老血喷在地上。
“他们以前在车站上偷东西,被我打了。”陆森简单地解释道。
“打得好!”杨林赞道,“不过你不像是那么喜欢管闲事的人啊!”
“我恨小偷!”陆森咬牙切齿地说。
“你还在记恨上次被偷的事情么?你的怨念该有多深啊!上次你被偷的钱包里,难道有你的全部家当?”杨林调侃道。
陆森刚想回答,只见耳钉男在杨林背后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从腰见摸出一把匕首,刺向杨林的后腰!
“小心身后!”情急之下,陆森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
“你又想骗我,狼来了这种话说多了就……”
杨林的话音戛然而止,陆森看到他露出痛苦的表情,像失去了根基的大树一般倒下,只剩下耳钉男那阴险的笑脸。
“我杀了你!”陆森的愤怒爆发了,他面目狰狞可怖,眼中怒火与泪水交融,捡起一根铁棍,冲向耳钉男,迅猛的攻击像雨点一样落在了耳钉男的身上……
青竹帮对黑色闪电的“斩首行动”在这一天的晚上八点开始了,由二十多辆面包车、中巴车、厢式货车组成的行动小队,从云海市的五个临时据点驶出,分成十队,目标直指黑色闪电的中高层头目。对此,黑色闪电一无所知,他们以为青竹帮会从高速公路、国道抑或省道进入云海市,因此在这些道路上严密监控,却没料到青竹帮早就用分批单独潜入的方式,将如此庞大的队伍渗透进了云海市。
刀哥是黑色闪电在云海市塘湖区的总头目,此人中等身材,肩宽体壮,也许是因为曾经受过伤的缘故,只有左眼上方有眉毛,右眼上方是一块疤痕。刀哥之所以被称为刀哥,是因为他不论走到哪里,腰上总是别着一把*。
刀哥此时正在碧波酒店二楼的包间里与三个兄弟砌长城,每人怀里还搂着一个花枝招展、穿着暴露的小姐,摸牌出牌时偷空上下其手,一时间包间里淫声-浪语不断,场面很是热闹。
“不好意思,我又自-摸了!”刀哥从牌堆里摸起一枚,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双手一夹,将面前的牌扳倒。
麻将牌与桌面撞击,发出短促低沉的响声。
仿佛要与这响声相呼应一般,包间的门发出一声巨响,被人一脚踹开。
“什么人?”刀哥见来着不善,推开身上的小姐,站起身就要拔刀。
一颗9毫米口径的子弹在他刀出鞘之前飞进了他的右肩,刀哥惨叫一声,倒在麻将桌后。
门口冲进三名个头不高的男子,人手一把装了*的手枪,进入包间后不容分说,每人都开了至少五枪,不但将剩下的三名黑色闪电成员击倒,而且连那四名小姐也毫不留情地一一射杀。接着缓缓地举枪移动,转向能射击到刀哥的方向。
刀哥蹲在麻将桌后方,拔出腰间的刀,忍住肩头传来的火烧样的痛感,屏息等待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