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一头雾水的跨过高栏,青山则扯着她的后衣襟,紧跟着她来到了屋里。
屋子里并不暗,明纸糊的窗户,青瓦上的两片琉璃之瓦,都给屋子带来了极好的采光。
屋里简洁大方,两边为首的八仙椅配着高几,上首一张小小暖炕铺着暗红万字不断头的炕褥。
顺势望去,却见一发须皆白,形瘦如槁的老者,倚着一深紫纹靠枕。两眼似混浊,却又似看透一般的看着小桥两人。
“咳,可是乔家老二家的孩子?”苍老无力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小桥低首,拉了青山给他磕了个头:“给祖爷爷问安了。”
懵懂的青山,有些不知为何,却还是乖顺的磕了一个头来。
小桥一直低着头,上首的老者一直,直直的注视着她。
小桥莫明的被她看得心慌。
良久,他对外说了声:“去端两碗热甜水来。”
“是”婆子恭敬的回了声。脚步渐渐远去。
“咳,坐吧!”
“是”小桥拉了青山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青山不愿分了她的身,硬要挤在她的身边。
小桥无法,只得轻搂了他挨着自已站在一起。
老人看着小桥,也不吭声,直到婆子送来两碗热气腾腾的热水过后。
才淡淡的开了口来:“把乔知书叫了来,犯了事的,先绑在那,我有事要交待!”
“是”
小桥疑惑的抬眼,正好对上他混浊的双眼,那双眼太混,以致于小桥怎么也看不清。那双眼又太利,直看得她毛骨悚然起来,一度的怀疑,这把自已是不是赌错了来?
却说这边,有人跑到乔知书家后,请了乔知书,赶紧的叫了村中人家,一家出一个壮丁,却耐何如今农闲时期,在家的壮丁实在不多。
一些活得岁数大的人,觉得活得够久的人,自动的拿了家里的大棒子,要跟着去。
在一行组队几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向着村尾出发时。
却正赶着把小桥家搜刮一空的乔家众人,正拿的拿满手,推车的推满车的,兴高采烈的向着村里走着呢,突然看到前面大队人马的跑了过来,一时间,几人全都愣了愣,不知发生了啥大事来。扔共池扛。
这边,待众人跑了过来时,却见到的是乔家老宅的一伙人,拿的拿塞的塞,那边的汪田娃还拿了糕点在吃,手上挂着一个大包袱来,让人咋看咋觉得虽不似强盗,却甚是强盗的一伙人来。
这时,人们才恍然大悟,原来青山哭喊的叫着有“强盗”,是这个“强盗”啊。
一时间众人提着的心放下的同时,又升起了一股子怒意。
这一家子咋就这么不要脸,不消停呢,这是非要逼死人的节奏,这连着出嫁在外闺女都叫了回来,真是个心肠黑的。
一时间,大伙议论纷纷,为首的乔知书更是气得胸口气伏不定。
而陈氏她们一众人再看清为首的里正后,虽有些后怕,倒也没有退了的意思。
尤其乔麦,她可是那家人让拿的,她怕啥?再说了这是乔家的家事,何时能轮到外人说道了?
当下也不在意的打了声招呼:“哟,今儿个是咋的了?这么热闹啊。咱都聚在一起,还拿家伙的,这是准备去哪啊!”
众男人看着她那见了外人也不知羞的样,那一身的埋汰,让人直泛了恶心。
有人嘀咕出声:“怪不得青山那娃子哭着喊着说有强盗呢,这可不就是强盗?恐怕把人家的家抄了个底朝天了,也不见个羞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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