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你个孬种还来脾气了不成?”
汪家仁大怒,直指了她大喝:“如今倒是会穿衣打扮了,这又是看上哪个姘头奸夫了?”
“哟。”乔麦把那抹着的脂粉给扔在了那陈旧看不出面貌的油漆桌上。
“胆子倒是不小,如今还敢管了老娘来了,就算老娘要找姘头奸夫啥的,你也没了那胆过问,谁让你不行呢?呸,孬货。”
汪家仁冷喝:“比起你这荡妇来,我不知要好凡几,你个荡妇,如今是找到奸夫了是吧,你信是不信,老子敢休了你,让你跟那小杂种一块的滚出老子的家门。”
“啪”一耳光子扇在了汪家仁的脸上。
“你个孬种敢休了我?你信也不信我把你不行的事宣扬了出去,让你老扬家丢了脸?”
不想汪家仁冷哼一声,那长长的脸上,不屑的哼道:“你要宣扬?我还要告你了呢?这十来年我无法生子的事,怕是你搞的鬼吧,为何我一去找大夫就治好了,还成功的让一黄花闺女怀了孕?你宣扬我?我还要告了你呢,你这毒害亲夫的毒妇。”
“你说什么?你让谁怀了孕?”
乔麦尖声的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你这不行的孬种,你能让人怀孕,哈哈哈可真是笑死了,哦,孬种还能让人怀孕?”
“你别不信。”汪家仁气红了眼,拿出那证明书来,扬在手中的纸,抖着手道:“你看到没?知道这是什么?这是大夫给我开的诊断书,我并未有任何大病只是虚了点。”
说到这把那诊断书揣在了怀里,冷哼道:“你这毒妇,当年花这般多的银子我都未好,说不得你跟那看病的大夫窜通好了,来陷害于我,你这是要让我汪家断后啊,这可是证据,到时老子告到官衙,别说休了你,你个毒妇就是下狱都是轻的了。”
乔麦听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随后大吼出声:“不可能,你个孬种,故意找了这事来骗人的。”
“哼”他冷笑:“我骗人?孩子总不会骗人了吧,当时侯,等老子亲儿子出来,老子就在衙门来个滴血验亲,到时你再看是不是骗人的,总之你这毒妇,老子是休定了。”
乔麦看着那马长脸的汪家仁,此时嘴脸恶心冰冷到了极极,她大叫大喊的冲了上去。
“你个孬种,你要敢休我,老娘打死你。”
她伸出那黢黑的利甲,直直的向着汪家仁挠来,却奈何那看似瘦弱营养不良,风一吹就倒的汪家仁。
再不似从前那般任她打骂之人,那干瘦的身材,一下便拿住了她挥来的两爪,直接的一个相互纽交,把她推翻在地。
而乔麦还没顾上手脖子相互纏绕的痛楚,整个人摔在了凹凸不平的泥地之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汪家仁冷哼:“如今老子可不在是从前任你打骂之人了,你个毒妇,就等着吃牢饭吧。”
乔麦大惊:“你个孬种,你敢,你敢”
“呵呵”汪家仁粗嘎一笑:“我有何不敢?如今我手上证据齐全,你就是满世界宣扬了,老子也不惧你。”
“你不怕你老汪家丢脸?不怕你大哥丢了脸?”
他满脸狰狞:“丢脸?到时大嫂知道,第一个就要挠死你。”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了。”
这般大的叫吵声,吵得周围的四邻都听到了,这般大的秘密,拉了多少人来守着在院门口听着。
而仅一院之隔的汪老大家,在大媳妇听到这事后,更是惊得合不拢嘴,直问了这是谁的孩子?
再看到自家男人脸上不自在的表情后,这汪家老大媳妇一下就崩溃了,直要闹了出来,却被自家婆婆劝住,说当初是怕二房绝了后,这才想了这么个法子,不想,这既是那毒妇使的谋害计啊。
这汪家大媳妇一听,这其中暗含的意思,是那贱人早看上了自家的男人啊。
随即对着自家男人吼道:“说,这些年来,你跟那贱妇有合过几回?”
汪家老大一脸的老实像,在那作了冤枉状:“天地良心,当年跟她困那几回,我都是吹灯不敢看的直接草草了事的,就那恶心的婆娘,就是脱光了送到面前,我也是看不上的。”
见媳妇满脸不信的,他还跪了下来,着了举手发誓状。
这下这汪家大媳妇才算勉强的放过了他。
在一听到汪家仁这句挠死你后,她是直接的跟着来了这大院外,跟着人群挤在那里,直接对着里面大喊着已经知道了这事。
这一下外面更是热闹起来,汪家仁打开了门,在那赔了小心,低了个头:“大嫂,这般多年来,俺就想着别让两家尴尬了,隐了这事头儿。不想,这一切都是这毒妇的心计啊。”
他鼻涕眼泪一下全流了下来:“可怜这十来年,我是年年忍天天受的,这婆娘好毒的心思啊。”
“汪家仁,你个遭雷劈的,你冤枉老娘,你个杀千刀的,老娘跟你拼了。”
乔麦听了他那话后,开始不满的大骂大叫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做了那要拼命的架势。
汪家大媳妇一看她那擦脂抹粉的样子,就气得插了腰在那吼道。
“老二,你把这院门给我打开了,看我挠不死她,死婆娘,这般毒的心思是为着哪般。”
“你个贱妇,你算个球,老娘当年能睡了你的男人,养了这么大的儿子,如今就能弄死你个婆娘。”
叫骂的同时,还真有人把那院门给挤了开。
这两女人一看,立时的就跑向对方,扭打到了一块,开始各自使出了自已的指甲利器,抓得是满脸满脖的血痕。
“啊啊”叫着,娱乐了周围的人群,看得是津津有味,要知道这可是大丑闻啊,如今活不能干的,就靠着哪家出点子家丑,打个架买买单解闷了。
那边打得难分难解,小桥这边看得是瞠目结舌:“乖乖,这女子打架既是比男子还要狠啊,看来,得罪谁,也勿得罪了女人这事,还真是句真理啊。”
白子风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见她眼角眉峰全是戏的在那齐齐跳着舞,摇了摇头,这丫头,何是能长得端庄起来呢?
这般多年还这般的调皮好动,怕是要她端庄有点难吧。
挑眉看她,见她依然津津有味的眉头乱动着,心中好笑之余,也就任由她去了
最后那边大吵大闹的结果,就是村里人请来了族长和里长两人。
两人对乔麦的作法嗤之以鼻了一翻,更是提了笔让汪家仁休了此女子,还听说了她已被乔家村驱村除族后,更是留她不得。
最后汪田娃在那大闹的不依,也被里长族长寻问过汪家大儿,可否要养时,得到的答案是不予相认,汪家仁表示不想养了孽种。
这样一来,没了身份的汪田娃,被跟着乔麦一齐逐了出去,对于孽子,虽是汪家种,可也不愿让其存在留个污名,是以这族长也就划掉了汪田娃的名字。
这汪田娃流着两管子浓涕,在那撒了泼的不干,乔麦也很是不甘心的大叫了要拼命。
最后,被同村的族人一齐给抬出了村,扔了出去,走时汪家仁做足了仁至义尽的面子,还给其两人收好了包裹,给其每人五十个铜板算着散伙费用。
乔麦想撒了泼强行再进村,却被一帮子汗子直接拿了大棒子,给打撵了出去。
走投无路的两母子,无法,只得转身,向着乔家村的方向走去
却不想乔家村,小桥早看穿后,求了白子风派了人早早的去招呼了一声刘长生家。
这乔麦跟着其儿子,还没踏进村呢,就被刘长生找来的几个汗子,假意的出村,不经意的撞见,又给赶了出来。
走投无路的乔麦,又往回走了来,却在快到村子的那条叉道口时,想起曾经那个让她有些动心的男人来。
汪田娃抹着鼻涕泡,不耐烦的问着她:“娘,咱们这是要到哪去啊?”
乔麦回身,对他使了记恨眼:“不中用的玩意,刚你娘让这么多人围着打的,你没敢吱了声,要吃要喝了,你知道叫娘了,你个死崽子,信不信老娘卖了你?”
如今他对于自已来说还真就成了累赘了。
乔麦试着往那周家村的方向走,却不想,正是好巧的又碰到了那林详子。
只见今儿他着锦缎,背着个包袱,行路匆匆的样子。
乔麦似看到希望似的大喊一声:“小相公。”
那林详子听着她的叫喊,抬眼看来,见是她时,眼眯一下,赶紧的上前来,对她拱了拱手。
“原来是小嫂子啊。”
乔麦见他一脸着急:“小相公,你这是?”
“唉。”他满脸苦涩焦急难当:“家中出了变故,来信让我快快回去呢,这亲戚家也不敢强留的,也顾不得下午不兴出门的俗套,只得先行了。”
“小相公家住哪?”
他一惊,见她羞红了脸:“如今我倒是无家可归,不知可否请小相公指条明路?”
男人眼眯着,故作了那沉思状:“若是小嫂子不嫌在下的家远的话,倒是可跟着一起前去。”
“不嫌,不嫌的。”
只要有个落脚地,有个男人撑的,在远她也是不怕的,何况这男子还这般的白净俊俏,她是十分的愿意呢。
男人别有深意的一笑:“如此,那小嫂子就跟在下上路吧。”
“好好。”
乔麦连连点着头道好,拉了汪田娃就走。
“这位是?”
“这是我的侄子。”
“我是”汪田娃刚要开口,被乔麦一个捂嘴,随后,凶狠的看着他,给他使着眼色。
汪田娃被吓住,赶紧的闭了嘴。
在一边的林详子看到,眼中嘲讽意味深浓。
乔麦陪着笑,他作了请势,几人赶紧的向着镇上行路走去。
待几人背景消失得只剩个小点后,小桥几人这才出了村,看着那远去的人影,小桥摇头冷哼。
“女人啊,看着帅的,就迷得走不动道了呢。”
白子风眼风扫了她一眼,她嘿嘿笑道:“当然啦,要论这天下谁的俊颜最迷人,当属白大哥你啊,我这般不好美色之人,也拜倒在你这丝绸裤下了。”
听惯她疯言疯语的白子风,是懒得再理了她。扔在夹划。
“回去?”
“嗯,叫人来接吧,咱们接着第二档开播。”
“好。”
他正要吩咐跟来的车夫去镇上取车之际,小桥说了声“慢”。
那人停下脚步,小桥对他吩咐着:“你进村,给房主说说,就说他看到这乔麦跟其儿子,刚跟着个白面俊生跑了呢。”
那人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见自家主子挥手让他去办。
“是”
待车夫走后,小桥张开了双臂呼吸着这正月末的冷空气,看着灰麻麻快黑了的天际。
大喝一声:“唉,天气真好呀,心情真爽朗啊。”
一边说着的同时,还一边拍着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啊”
白子风就那样看着她在那手舞足蹈的唱着这怪异的歌,直觉的四下看了看,真怕要是把这张干净的面皮丢了咋办?
这乔麦与人私奔的事,传得是沸沸扬扬,这也坐实了她害自已丈夫不能生育之事,一些村人唾弃的同时,有那媒婆上了门,要给汪家仁提亲。
却不想,这汪家仁在二月初六的这一天里,直接迎取过来一位新人,看那小娘子长得比之乔麦不知俊俏多少,不少人在那说着,这是来后福了,直夸了汪家仁要转运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