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杨淑焦急而又无助地向我埋怨着,生怕孙力会因一时的不快而反悔一般。
“不要怕!就这种无赖,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我宽慰着杨淑,心下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好!既然这小子充大头,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招呼招呼他!”看我不但不妥协,反而针锋相对,孙力气急败坏地吩咐着二人,并暗下里努了努嘴,示意他们尽管大打出手,不可手下留情。
光头与长毛,一人持刀,一人持棒,分从两翼向我包抄逼近。空手夺白刃,原也不是难事,可要想同时夺得二人手中的兵器,势必要有一番搏斗,如此一来,自己未必能毫发无损。眼见形势剑拔弩张,不由我灵机一动:擒贼先擒王!
蓦地斜身跃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孙力,这一下兔起鹘落,实乃我十多年来的拳术之所聚。孙力也绝未想到,我会避近就远地向自己突施偷袭,待意欲躲避、反击之时,我已以老鹰抓小鸡之势将他牢牢摁住。
“让他们都老实点儿!”我左手铁钳般地掐着孙力的脖子,右拳直对他的天灵盖,声色俱厉地威吓道。
“退……开……”在我强有力地控制下,孙力呼吸不畅地冲光头二人挥手示道。
首领被制,手下自是不敢再胡乱造次,光头二人不得不纷纷退向两侧。
眼见孙力被我掐得喘不过气来,脸色苍白,我方才稍稍松了松手。虽说一击得手,也禁不住令我心惊胆跳,若不是自己抢占了先机,若是出手稍有差池,结果可想而知。自己吃些苦头,倒也无妨,若要护得杨淑周全,恐怕要大费周折了。
值孙力仍在惊魂未定之际,不由我义正辞严道:“咱们本就无怨无仇,今天是你在强人所难,是你在无事生非。杨淑与你已没有半点儿关系,尽管你们之间有过婚约,但已经法庭解除,都已成了往事。婚姻是自由的,从现在起,不管杨淑与谁处对象,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希望你能自重。若是你再这样纠缠不休,也没人会怕你,公了,还是私了,随你的便。也不是我大言不惭,就现在,若不是我担心杨淑会担惊受怕,即便是你们三个都拿上家伙(兵刃),也未必能讨到半点儿便宜。咱们也刚交了手,我的身手如何,你应该心中有数。你也可去武城周边打听一下,我李冰何时怕过事儿,何时怂过!”
言毕,我挽着杨淑走向摩托车,没有向他们再看一眼。我相信,在我强有力的威慑下,他们不敢再纠缠下去,至少现在不敢,刚才的情节不会再次重演。
“你小子……有种,咱走着瞧!”当我骑上摩托车,身后却传来孙力咬牙切齿的辱骂声。不知他是想在同伙面前找回点儿颜面,还是真的要与我誓不罢休。随他便吧,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只要问心无愧,就坦然面对吧。
一路上,杨淑都紧紧地环着我的腰际,把身体贴在我的后背上,一丝也没有放松,这让我很是舒适,尽管刚刚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心中仍是温馨、如意,因为有她在侧。
邻近武城时,我们在马路旁的草坪上小憩,她小鸟依人般依附在我的胸前,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就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令人好生怜惜,让人不舍不去悉心呵护。
“不用怕,以后有我呢。”知她仍是心有余悸,我冲着她的秀发轻轻呵了口气。
“刚才……吓死我了……”只觉得胸前的削肩微微一颤,她清澈的眸子里似有晶莹的东西将要溢出。
“好了,不都过去了吗?”我用手帕轻轻地拭去她洁白面颊上的泪痕,揽着她身子的左臂倏地一紧。
“……都是因为我……冰冰……你怪我么?”她的身体在不停地抽蓄着,歉疚而又心疼地望着我。
“说什么呢,宝贝儿,我怎会怪你?我又没吃亏。”我用下巴蹭着她的秀发,倍加怜惜。
“我不要你与人家打打杀杀的,我要你永远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傻样儿,别这样叫人家……”她面颊一红,倏地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