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新妇敬茶,唐书仪在唐安乐敬完茶后,拉着她单独说话。问了她昨日到今日过得如何,唐安乐娇羞地仔仔细细地讲了。唐书仪听陆氏和陶氏都没有让她伺候,还说了不用她每日晨昏定省,一颗心放下了。
不过她还是说:“以后若是受了委屈,或者遇到难事都跟我说。”
唐安乐挽着她的胳膊点头,“我知道了姑姑。”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唐书仪他们就回了国公府。
而就在此刻,陈太妃坐在太皇太后跟前,拿着帕子流眼泪,“.....我那侄子一向胆子小,若是说他差事办不好肯定会有,但说他贪墨,还贪墨那么多银两是绝对不可能的。”
太皇太后脸上带着无奈,“我听说这个案子是大理寺查的,人证物证俱全。”
“是有人栽赃,”陈太妃连忙道:“这桩贪墨案他可能参与进去了,但他绝对不是主谋,他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能力。太皇太后,求求您跟皇上说说,饶了他吧。”
太皇太后重重地叹口气,“后宫不得干政,前朝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能管。”
“太皇太后,求您了...”
陈太妃起身跪在了太皇太后跟前,太皇太后坐在那里没动,她看着陈太妃道:“你礼佛多年,事情怎么就看不明白呢?什么事情该管什么事情不该管,什么事情能管什么事情不能管,你就没有好好想过?陈家的那些人,是真的孝顺你还是在利用你,你就不仔细想想?”
陈太妃被说愣了,太皇太后见她还是如此糊涂,便不再多说,她又道:“你回去吧,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以后不要再往宫里递牌子了,我不会再见你。”
陈太妃跌坐在那里,太皇太后让人把她扶起来送出宫,然后跟身边的嬷嬷说:“她这一辈子都没有明白过,这条命能活到现在,也是她幸运。”
嬷嬷道:“主要也是当年她不受宠,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又被折腾没了,没有威胁。”
太皇太后长长地叹口气,“但愿她不再作。”
唐书仪很快就从萧淮口中得到,陈泰然因贪墨罪被押入大牢的事情。听完后她道:“二十多万两银子,陈泰然有这么大的能力?”
贪污这种事儿也不是谁都可以做的,贪污二十多万两银子,也是需要智商的。就陈泰然这样随意就被利用的人,会有贪污二十多两银子的脑子?
萧淮听了她的话笑,“这次也是顺藤摸瓜,本来皇上是想查一查陈泰然,惩治他一番,也是杀鸡儆猴,但没想到查不出一个惊天贪墨案。”
“不会真的是陈泰然主谋吧?”唐书仪问。
萧淮:“就像你说的他没有那个脑子,但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很明显他成了弃子。”
“那现在查出来真正的主谋是谁了吗?”唐书仪问。
萧淮摇头,“但是有了些眉目,不过那人暂时还不能动,皇上的意思是这个案子表面上到此为止,陈泰然是主谋。至于那人,慢慢来。”
唐书仪嗯了一声,然后道:“在隐忍方面,没有几个人能胜得过皇上。”
冷宫那样的环境他都忍过来了,更何况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