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凤娥带着金宝来疗养院来找我来了......”宋如章稍微低了一下头,让李安业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他们两个跑到疗养院闹,说我苛待她,还打她,还说要去你的工作单位闹......”
“我一时着急,就动了胎气了......”宋如章低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懊恼自己的不争气。
其实焦凤娥在疗养院攻击她的那些说法,并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毕竟从小焦凤娥在外面泼她脏水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她已经习惯了。
真正让她着急的是焦凤娥扬言要去李安业的单位闹事,要让李安业的同事都知道,李安业是怎么对待她这个丈母娘的,看李安业以后还有没有脸在单位上面混下去。
宋如章十分清楚,在这个时候,如果一个人被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那么以后的前程指定是断送了。
毕竟这个时候社会上还是十分看重孝道这个方面,如果对待家里面的老人都不孝顺,又怎么能为国家牺牲,做贡献呢?
而且李安业如今走到这个位置上,只差临门一脚就是副处级别的干部了,若是因为自己断送了前程的话,那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那一瞬间,宋如章都有跟李安业离婚的想法了,只要自己跟他离了婚,那么焦凤娥就再也威胁不到李安业的前程了。
李安业听了宋如章的话,眉头一皱,他怎么将这对母子给忘了?
之前是因为有陈建业在上头压着,焦凤娥母子踏不进四九城的地界来,自然也就闹腾不起来。
可一旦陈建业不在了,津县的人慢慢知道了消息,肯定对于陈建业以前交代下来的事情也会懈怠下来,他怎么把这件事情给搞忘了呢?
此时李安业心中十分懊恼,如果他在陈建业离开四九城之后,跟津县那边打个招呼,自家媳妇儿今天也不会受这份委屈,以至于还动了胎气了......
“如章,你放心,这事儿你不用管,我能处理好。”李安业赶忙安慰自家媳妇儿,“她想到厂里面去闹,就任由她闹,你可别忘了,我干爹可是厂里面的厂长,轧钢厂还能由她这个半路上位的丈母娘放肆不成?”
“真的不会影响到你吗?”宋如章一把抓住李安业的手,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眸子里全是担忧。
“哪儿会,这焦凤娥说白了是你的继母,而且也早就将你赶出家门了,你如今已经进了我家门,跟焦凤娥就没有关系了,她就算闹,也不会有人相信她说的话的。”李安业坦然地宋如章对视。
“不会影响到你我就放心了......”宋如章松了一口气,重新靠到了枕头上面,“你快回去看看,看看她是不是到轧钢厂闹去了......”
“当时我动了胎气,疗养院的人就慌了,他们母子估计是心里害怕,趁乱跑了,我同事也没有抓到人......”
李安业对着宋如章点了点头,“我就不去了,你放心,我现在跟保卫科打个电话,让他们盯着点。”
这个时候李安业还是十分担心宋如章的身体,毕竟自家媳妇儿小脸可从来没有这么苍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