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霉国国内的大企业达到了其发展的1个高峰。门户开放政策就是这些企业准备在列强瓜分过的世界里分1杯羹的‘通知书’。但实际上也促进了自由贸易的成长,使得世界各国的经济联系更加紧密,多个国家和人民可以通过自由贸易获得更多的比较利益。这种势头虽然被20世纪30年代的经济危机所打断,但其所建立起来的自由贸易原则却在两次世界大战后,由国力‘独1档’的霉国推动而成为世界经济的普遍准则。
而在20世纪最后的20年,柏林墙的倒塌预示着经济全球化的加速推展,以自由贸易为生命线的跨国公司获得了新的发展机遇。霉国麦肯锡公司的1项调查表明,至少3分之2的由于经营转向海外而带来的经济效益回流到了霉国,具体表现为物价低廉、霉国产品在海外的市场扩大、霉国企业获得了更多的利润,并可以把这些利润投资于创新活动。
麦肯锡全球学会指出,如果霉国经济形势较好,人们就不会这么反对把业务转向海外了。
而随着全球自由贸易的快速发展,与自由贸易有关的这些跨国企业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勃兴。“正治市场"的影响力在“经济市场”上被人们越来越多地认识到。霉国商会1般是自由贸易的坚定支持者。特别是海外霉国商会,它们起到了代表跨国利益集团在海外和霉国国内保护相关商家利益的作用。而在国内,他们1直是自由贸易政策的坚定支持者。
但在总体上,霉国的贸易自由政策还是优势于贸易保护主义的。
原因很简单,原来极力主张贸易保护主义的某些大公司,现在都被跨国公司所取代,而跨国公司的利益显然系于更自由的贸易政策。同时,在国际开放贸易关系问题上,跨国公司的游说具有自身的优势:首先,跨国公司能够仰仗自身的力量来对官府的决策施加影响,如公司为社会所能提供的就业机会、为官府所能提供的税收,而这些又与官府强烈地关心经济的扩张、保持就业水平和增加财政收人的目标是1致的。因此,霉国境内的超大型跨国公司很容易将自己的目标、自己的利益转化为国家的目标、国家的利益,其对官府决策施加的影响比其他利益集团有效得多。其次,跨国大型公司财力雄厚,也更有能力从事院外活动。
然而日后霉国面临前所未有的金融危机,这些大公司又开始积极寻求官府的援助。金融业、保险业、汽车业纷纷向国会诉苦,以求获得贷款而从危机的泥潭中自拔。
这些组织可称之为霉国对外政策中的“汉密尔顿主义者”,他们推动了霉国自由贸易政策,经济全球化的快速推进、统1世界市场的建立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霉国对外政策中的经济自由主义倾向由此建立,而呼吁用强有力的军事手段来保障这个自由经济体制、惩罚那些破坏规则的国家,就成了以商会组织为代表的利益集团共同的正治诉求。这种多少带有霸权主义意味的诉求形成了持久的正治压力,使得霉国官府在这个问题上有了比较稳定的政策选择,霉国霸权在经济上的动力也因此长盛不衰。
当然,跨国公司在霉国对外国贸易政策影响的缺陷也相当明显,它具有间接性与被动性的特征。对跨国公司等自由贸易集团来说,如果对外国的贸易限制不会影响到本公司对外国的出口与投资,那么,这些跨国公司就不会为国际自由贸易政策游说,从历次国际贸易摩擦的经验来看,跨国公司只是在外国对霉国贸易限制政策采取贸易报复措施的条件下,才以贸易报复受害者的角色被动地加入对霉国官方的自由贸易政策游说当中。而1些从事传统行业如钢铁、纺织、造船等行业的公司,甚至与“劳联1产联”等工会组织结盟,共同形成“反经济全球化集团”,要求官方加强贸易保护主义政策,从而影响了这些跨国公司的游说效果。
在未来的霉国總統大选中,贸易议题成为總統候选人辩论的1个焦点。
显然部分總統候选人更加支持自由贸易,在讨好国内经济利益集团的同时,也必须不能过分得罪这些大公司,要想继续维持开放的国际贸易体系,也必须营造支持国际贸易体系的国内政治基础——这是不以霉国總統意志为转移的国家利益所在,当然,更是跨国经济集团的直接利益所在。
如此1来,霉国的跨国公司的利益就控制了决定国家生死存亡的资金和投资决策,而商业精英又占据了官府内部的经济要职,最终,跨国经济集团构成了华盛顿最大的、最具影响力的特殊利益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