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只会痛快的和江稚离了婚。
江岁宁咬了咬下唇,刺痛感让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她又一次拨通了楚黛的电话,故意装作害羞的样子去问她:“你那儿有助兴的药吗?”
楚黛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手里真没有。
“我去药店帮你看看?”
江岁宁一听就知道指望不上这个蠢货:“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沈律言在车里坐了会儿,平静的表象下藏着惊涛骇浪。
忽然间,男人握紧的拳头用力砸了下方向盘,尖锐的滴声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尤其突兀。
骤然被盛西周提起的往事,就像精准捅在他心脏的武器。
沈律言以为自己没什么,后知后觉伤口开始流血,连着脑袋都被砸得有点懵。
那个孩子…
无论他和江稚闹得有多不愉快,彼此有多相看两厌。
都对那个孩子绝口不提。
沈律言趴在方向盘上,手腕已经爬上青色的血管,他花了许久的时间来平复情绪。
再度抬起头,还是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
他开车回了家,江稚不在。
前些天,江稚的师兄打算再开一家工作室,有意要和江稚合开,两人为了这件事,认认真真谈了几次。
好像快要成了。
江稚和她师兄合开的这间小工作室在沈律言眼里就和过家家差不多,但是对于工作室挤占了她大部分的时间。
沈律言是相当不满的,如果不是她的师兄已经结婚生子,他是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她过去。
等到傍晚六点多,沈律言才等到坐着师兄的车回家的江稚。
她站在车边,笑盈盈同驾驶座上的男人挥了挥手,“师兄路上小心。”
这一幕。
在沈律言看来,相当刺眼。
江稚进客厅前换好了拖鞋,正欲上楼,却被客厅里的男人叫住了。
她回过头,想到前几天沈律言对她说的那些话。
江稚很努力也很费劲的对他扯起了个僵硬的笑。
沈律言望着她脸上生硬的笑容,心里只有说不上来的痛,而没有任何愉悦。
他不要她因为怕他,而勉强挤出来的笑。
他想要她对别人的那种笑。
沈律言的目光渐渐挪到她的小腹,那里曾经孕育过两人的孩子。
其实下午,他对盛西周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说给对方听听的而已,只是他回击的手段。
沈律言当然还记得,医生那时说过,她往后怀孕的几率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