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嗤笑了一声,他不愿意给人留面子的时候,说话非常的难听,不带任何脏污的字眼,犀利不已。
“你自己拿不出这么多钱,也不能狗眼看人低啊,几个亿而已,很多吗?”
老头子被呛得面红耳赤。
几个亿对别人来说是巨款,是天文数字。
他们却清楚,对沈律言来说确实什么都不算。
“公司的股价,总因为您的私事而被影响过了好几次。”
“股价跌了吗?”
众人脸色白了又青,精彩纷呈。
的确没跌。
上市之后一直在涨。
国内的公司股价,已经没有能比得过他的。
沈律言好像彻底丧失了耐心,也不想和他们继续多费唇舌,“希望诸位能在我的耐心告罄之前,补足数额。”
结束之后,从会议室里出去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还以为沈律言不太管子公司的事情,谁知道他那双眼都看得清清楚楚,就等着养肥他们,一把镰刀直接收割。
心思真够黑的。
他们还有苦说不出。
这样一个人,竟然还真就愿意花几个亿用来打水漂,不求回报去帮江家收拾烂摊子。
该说不说,江家那位大小姐还是命好。
沈律言以前对江秘书,也就是他隐婚的妻子,都不见得有这么的徇私。
江稚下午接到了警方的电话,请她去配合调查江北山的案子。
外公外婆出事那年,她年纪还小,知道的不多,没有证据无法作证。
警察给她录了个口供,就放她回去了。
傅清婉同样被叫到了警局里,做完口供之后她拿出了一份当年还没有生效的保单。
“这是我父母出事那年,他劝我给我父母买的保险,巨额赔偿,受保人只有我。”
骗保险,太明显了。
傅家当年也不缺钱,江北山这一出就只是为了栽赃嫁祸给傅清婉,让别人怀疑到她的头上。
如果不是江稚今天也在警局,她都不知道妈妈这里还有这样一份保单。
“江北山当年是想要我们一家的命,那个司机确实是受他指使开车撞了我的父母。”傅清婉说着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个打火机,上面的文字已经被磨没了,她说:“江北山当年不抽烟,这个打火机是我在他的西装外套里发现的。”
在她父母的葬礼上。
他落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里有一个用过的打火机。
警方原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现在又多出了两样。
“谢谢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不客气。”傅清婉问:“我能去见见他吗?”
最终江稚和妈妈以家人的身份在拘留所里看见了江北山。
被关了几天,他的头发就白了一些。
眼睛猩红,很狼狈。
江北山看见轮椅上的傅清婉,眼底的血丝只增不减,目光转到江稚身上,也只剩厌恶了。
“你以为你们能成事吗?过不了几天我就能出去了。”
江北山说着又目光狰狞看向吃里扒外的江稚:“当年没把你掐死,真是我多余的善心。”
监牢里有监控。
江北山好像真的被刺激的不清,他压着声音,“就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们拿不出给我定罪的证据,早就死无对证了。”
“你爸妈被车撞了之后只不过是轻伤,意识都还清醒的很。”
“他们是被火活活烧死的。”
“砰!烈火烧了起来,把活人烧成了灰,叫的多惨啊,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梦见过。”
江北山仗着除了她们之外,别人听不见,死到临头还肆无忌惮,坚决不悔改,没有任何愧疚之心。
傅清婉静静听着,“你很快就能下去陪他们了。”
江北山笑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愚蠢啊?真以为我会被判死刑?不可能的。”
他看向傅清婉身后的少女。
江稚这个女儿,长得一点都不像她,脾气也不像她。
这么多年下来的仇恨,早就没有了父女感情。
江北山说:“江稚,你的丈夫他会帮我的。”
他很得意,“我的公司就是他救起来的,他爱我们家岁宁,什么忙都会帮,你们斗得过我,斗得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