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去了隔壁的空桌,又取了一张酒水单交给白仓朔,然后就站在原地,安静地等着他们的点单。
白仓朔没翻酒水单,指了指身边的驾驶员:“麻烦给他上一杯果饮。”
“他还要开车,不能喝酒。”
“我嘛……要一杯麦卡伦。”
服务生愣了愣,点头应下。
卷取澄子翻开了酒水单,但没有选酒的心情,随手翻到一页,看到上面的蓝柑莫吉托,就直接点了这个。
服务生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抱歉,这种酒调制所需要的材料刚刚好用完。”
“那和他一样,要果饮。”
沼狸也懒得选:“我和朔哥的一样。”
服务生点点头,确定之后,将记录的单子交给酒保女士。
白仓朔放在桌上的指尖蜷了蜷,没有拦着他的点单。
接过单子的酒保女士看了这桌一眼。
然后没忍住,又看了一眼。
桌球台的两人很快离开,酒吧里只剩下六个人。
白仓朔双手撑桌,将下巴抵在交叉的手背上,正和沼狸说着话:“来吧,让我们从头开始。”
“首先,你得和她讲讲……”
“咱俩是怎么认识的呢?”
沼狸咽了口口水,视线不自觉上移。
卷尾昳丽的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快说——”
让我们长话短说。
沼狸在卷尾的逼视下开了口。
“他是白仓朔。”
“我当时去大渡间新闻社调查关于虎之殇的问题,临时接了个采访任务,采访的是……”他抬头白仓朔,见他没反对,才继续道,“……是他的‘哥哥’,白仓阳。”
卷尾去看驾驶员和白仓朔,仔细观察两人的眉眼,没看出他们两个有什么相像。
驾驶员一脸无辜地和她对视。
沼狸看了一眼没什么存在感的驾驶员,冲着卷尾摇头:“不是这位。”
“采访被白仓……,嗯,被朔哥他插了一脚,结束之后我和监视我的摄影师没跟住他们,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他……”
沼狸艰难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他说他也要去大渡间新闻社。”
白仓朔无所谓地耸肩:“我就是看到他的名片,借同事搭了个便车而已。”
同……事?
沼狸愣住了。
白仓朔叹了口气,语气仿佛在说一群陌生人:“可惜我去晚啦。有个女人带着一群孩子把那里搞定了。”
“后来进了警察。”
“不过……我躲过警察的封锁,看了沼狸小子的电脑……”
他忽然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被驾驶员一把扽住袖子:“沼狸先生,大渡间的银狐……”
“身材真的很好吗?”
卷尾的脸黑了。
忽然被翻了旧账,沼狸冷汗涔涔地摆手:“卷尾,你听我解释……我是说……我真的是去找虎之殇的!”
他手忙脚乱地比划起来,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卷尾没工夫理他,因为驾驶员刚刚递给她一张纸。
她随手展开——
照片上正是他们刚刚一直在谈的“虎之殇”。
咳咳,虽然话题偏了点,但确实是这个主题没错。
“客人,您点的东西到了。”
服务生走过来的时候,几个人第一时间收了声。
只是,看到服务生摆在面前的四杯一模一样的果饮的时候,卷尾和沼狸两人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