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就是挂在屋子里做摆设的,从来没用过。
当然,幼年时,祖母曾请武师傅教他练武,那时候他还幻想过有一日耍剑威风一下,但后来……
他学武的时候差点伤到人……
都说他不是学武的料,祖母也训斥了他很多次,哪怕后来他依旧可以学武,但祖母又多请了好几个武师傅,左右都派人盯着,生怕他再闹出什么乱子来。
自那以后,刀枪剑戟这类物件,他便不碰了。
叶云眠先将驴栓到安全的地方,然后从叶惟清的屋子里拿了剑,提剑而去。
叶惟清本以为她只是过于生气,问着玩的,却没想到她真的气势汹汹的向二叔的院子杀去,顿时人吓得厉害。
跟到半路之后,叶惟清脚下一停,不敢去了。
这自找麻烦的事情,他才不做!
叶云眠入了二叔的院子,果然便瞧见了被拴在那里的黑狗。
黑毛锃亮,威风凛凛,便是院中的下人都避着走,叶云眠出现之后,这些下人们不明所以,但瞧她面色不善,也都仔细的防着。
但这时,却见她直接拔了剑,冲着那黑狗走了过去。
“汪汪汪——”黑狗狂叫,张牙舞爪,好似随时能挣脱绳索扑过来一般,特别吓人。
然而这叫声并没有持续太久。
叶云眠靠近之后,手中剑起剑落,下一刻,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只见黑狗躺在地上,身体抽搐,鲜血在石缝中蔓延。
瞬间,丫鬟婆子的尖叫声简直要刺破耳膜。
叶二叔闻声赶出来,一见那几乎没了气息的黑狗,震怒不已。
“你做什么!竟敢提剑闯入长辈院中杀生!?”叶二叔又气又伤心,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我的驴你能杀得,你的狗有何杀不得?而且,二叔,我还听说这狗不认家人,曾追着我弟弟撕咬,如此恶犬,早该仗杀了,当初你舍不得,如今我替你做。”
叶云眠说着,拿出帕子,擦了擦剑上的血渍,“二叔不是还要孝敬老太太吗?记得剥皮拆股将肉炖得烂些,免得老太太嚼不动。”
这把剑是真不错,虽然长得花里胡哨,可十分锋利。
叶云眠来的快,走得也快。
叶二叔在身后抱着黑狗的尸体,很伤心。
“疯子,就是个疯婆子!先气祖母、又杀家宠,这简直是无法无天,叶云眠,你这个死丫头早晚会遭报应的!”叶二叔真的崩溃了。
叶云眠好似没听到一样。
她的报应在哪儿,她不知道,但这些曾欺辱她弟弟的人,报应已经来了。
叶惟清躲在墙角一动不敢动,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
大姐不会真的已经将那黑狗砍了吧?应该不能的,大姐毕竟是个柔弱女子,怎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呢……
那狗那么凶,万一大姐的剑拿不稳,那她会不会被狗咬?
叶惟清心里很乱,他很想去瞧瞧,但趋利避害的本性让他原地踌躇……
“你这么能躲,不去二叔院外听墙角真是可惜极了。”叶云眠找到了他,见他缩着脑袋可怜兮兮的样子,着实生不出半点嫌弃之心,温柔的笑着说道:“弟弟,这热闹才开始呢,我希望你下次可不要再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