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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晋见陈小凡翻脸跟翻书似的,精明的他略一思考便明白了陈小凡的戒心,旋即笑道:“陈小友,你误会了,这庚寅雷阵遍布整个房间,你脚下站的位置是寅木位,正对六离魂蟠,祭炼开始之后我会站在你的位置,当你站在金庚位时,整个大阵就会清晰显现。”说着,孙文晋超身旁左侧一指,细细将庚寅雷阵原理解释了一番。
陈小凡听的云里雾里,五行八卦他不懂,深古典朴素的唯物主义那玩意太深奥,有一点是听明白了,简单说来,孙文晋想以五行之中相生相克的原理炼制一枚叫逆雷珠的玩意,陈小凡脸色缓和,收了剑气,盯着孙文晋沉吟道:“六离魂蟠属木,异雷导金,地火属火,那土和水呢?”
孙文晋摇摇头,含笑道:“陈小友对基础的阵法知识所知甚少啊,这五行六离阵,所属方位四、六、八、二、九,兽首属九对一,为中心,震离三,七、坎、兑,虽隔绝五行实则将五行之力蕴含其中,结震、坤、艮手印即可唤出五行力属,六离乃先天八卦震卦和后天八卦巽卦所在方位,对应天干地支庚寅,结九字真言印有阴阳配息偶合生生不息之用。”
“妈个鸡,完全听不懂!”
“孙长老,我没你那道行,这些门道我以前没学,以后学不学难说,你说的那些对我来说就是上九流的高雅东西,我听不懂,但也别指望用这个忽悠我,你直接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就可以了。”陈小凡没那份心将老祖宗的博学发扬光大,光看孙文晋口若悬河地说了半响,倒不如直接催动阵法来的实在。
“呵呵,很简单,你只需要喷吐灵气就行,到时候我会告诉你。”孙文晋笑的有些尴尬,伸手往储物袋一拍,往前一指,一块荧光绿芒朝着陈小凡缓缓飘去,孙文晋喉咙呵呵作响,犹豫片刻,缓缓说道:“开始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对陈小友坦承一番,我不希望因为之前的芥蒂对此次祭炼有任何不好的影响。”
陈小凡抓住绿芒,挥手一抖绿芒随即显出原型,那是一拇指大小上绿下白的圆柱形玉石,感受着其内磅礴的灵气波动,陈小凡禁不住眉头一挑,二指夹着玉石细细打量,这玩意就是中品灵石啊,看着倒是不大,跟块玉石似得光滑温润,略一颔首,扫了孙文晋一眼,说道:“嗯,你说,我听着。”
孙文晋要说什么,陈小凡心中有数,一边听着一边暗自沉吟起来。
“陈小友,你没筑基,这次助我性命难保,但那是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也做了补偿,你若心怀芥蒂不妨放眼整个修仙界,修士杀人夺宝、残杀妇孺生生炼化婴童制丹并不是特殊现象,化凡证道者,此等我们需要仰望的存在,有的为斩断凡尘追寻长生大道杀妻杀子嗜人肉,却被后世供为典范,亦如你方才所言,草木无情,人有所求,修仙更是如此,我今日所求必是他日你所重蹈之路,修仙者强者为尊,弱者没有话语权,所以你也永远不会甘心。”
“孙长老,我对大道理不感兴趣,也懒得跟你扯这些,不管如何,你之前都有害我的意思,芥蒂我放不下,但你现在是青水的师父,我得放下,还指望你能全心全意地教她,有一句话我是记住了,一年之后她能成为修士,我不知道我多久回来,一年还是两年,回来之后,青水跟我走。”陈小凡笑了笑,心想修仙无欲实则有些麻痹自己,若人心跟块木头似得,就无法分辨善恶,自然做什么恶事都不会产生心魔,他在心里嘀咕着:“修仙好像感觉将人心中的恶念放大了无数倍,这货害老子还特么觉得理所当然。”
“你的话,我明白了。”孙文晋笑眯眯地眯起眼睛,双手交叠掐印,瞬间他整个人的表情就严肃起来,沉声道:“那我便开启阵法了,希望陈小友全力配合,事成之后我说的都会做到,必还有重谢。”
“全你妹的力,老子能尽力就不错了。”陈小凡心中冷笑,耸耸肩,配合孙文晋站在了他指定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