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血书看完,玄奘双眼之内满是杀机,足下的青砖在他盛怒之下被生生化作了齑粉,杀父之仇,害母只恨,这种仇恨刻骨铭心,哪怕陈光蕊与殷温娇只是这身体原主人的父母,但是他既然继承了这具身躯,便继承了一切,这其中也包括仇恨!
这血书字迹工整,色泽黯然,每一笔都用力极大,显然仓促之下写成。
看着白绢之上的字迹,玄奘心如刀绞,这血书显然是在仓促之下写成,又怕字迹太乱旁人认不清楚,没有人愿意收养,其上言辞恳请,足见一名母亲的无奈与苦心!
母爱之大,叫人沉默!
“他的仇恨便是我的仇恨!一届的水寇宵!我定然将其挖心掏肺,祭奠亡父,以报血仇!”此刻玄奘双眼怒目圆睁,在心中暗暗喝道。
此刻玄奘心中无比恼怒,虽佛法叫人向善,但是杀父之仇,害母之恨,此等血仇不报,怎可在世为人!
看到玄奘如此模样,法明方丈轻呼一声佛号,开口道:“初见这血书之后,我也曾去打探过你生母的下落,只听闻她将你放入江中之后,便被那刘洪捉拿回去想要强行霸占,你那母亲性情刚烈,誓死不从,最后以死相逼,当即惹得刘洪大怒,将其关入大牢,这一关便是十五年之久!”
闻声,玄奘怒目圆睁,整个人双拳握的嘎巴作响,内气在体内翻涌,浑如江中怒涛,发出隆隆的响声,这刘洪,李彪二人,当真该死!
“我佛虽教人行善,普渡苍生,但是世间奸佞之徒难以度化,所以才有金刚怒目,渡生斩罪!”此刻法明方丈开口道:“往日你修炼不得,身躯孱弱,我也就未将这消息告知与你,今日你击败法相,内息浑厚,已然有了立足之根本,所以也为师便将这当年事由一并告诉于你,此仇报是不报,有你自己定夺!”
“杀父之仇,害母之恨,此仇不共戴天,怎能不报!?”此刻玄奘开口低喝道。
“阿弥陀佛!”
听闻玄奘所言,法明方丈轻呼一声佛号,开口道:“那刘洪虽是一介水寇,但是也颇有些本事,一身修为与法相一般已是内息六重,你要报仇,以如今这修为倒也去的,为师在此劝你一句,杀生既是罪,即便杀一人能救万人,便也是罪,即便如此,你这血仇,也一样要报?”
“自然要报!”此刻玄奘开口回应道:“弟子此番,杀生只为护生,斩罪而非斩人,刘洪此等贼寇存世,不知多少无辜之人要惨遭毒手,若诛杀此贼是罪,那此罪责便由弟子一人来背便是!”
此言一出,玄奘的双眼之内露出一丝坚决之色。
看到这一抹坚决,法明方丈先是一愣,随即微微一笑,开口道:“好一个杀生为护生,斩罪非斩人,即便如此,为师也不再过问,你如此便去罢!”
“是!多谢方丈!”
罢,玄奘此刻双手合十,对法明方丈行了一个佛礼之后,猛然转身,朝着禅房之外,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