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影捃看到南宫长云发自内心的,想替他门派说出公道,觉得这个朋友年龄小是小,但他的正义感也强烈,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苦涩的说:“算了,门派没有了,我可以择机加入一个。不过当时人们一听这件事,都认为傻子才会答应他们,说说也就过去了,一口回绝这个无理要求,谁也没有放在心上,结果……”
“结果怎样?”虽然能够想到,必定会出一场大乱子,但还是把话问出来等待对方给与确实的回答。
“结果如你所想,”甄影捃话里含着无奈说,“他们是经过了紧锣密鼓的计划,所以实施的过程血腥暴力,那天参与动手的人,以前都没有见过,杀伐狠厉,见人就杀,不留活口,满门被残杀一净,哈哈哈,他妈的,现在只有我还活着,还在延口残喘,不是吗?我是一个懦夫,实实在在的平庸懦夫,啥门派奇才,叫我看就是一个奇耻大辱。”
说着说着,甄影捃如同疯魔样的,哈哈哈,狂笑起来,生活的门派忽然被灭,依靠没有了,即便像他说的那样,要再去寻找一个能够接收的门派,谈何容易,这就像二次婚嫁,虽然你抱着和人家好好过下半辈子的美好心情,但好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人都说“花是初开最有情”,有些事情经不得双方的消磨,但世俗的力量太强大了,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找门派也是如此。
南宫长云看着这个人,这样一个大男人,活了是他多少倍的爷爷,在面前的洒下几颗泪滴,也觉着很不好受,停下了问话,先等等,待对方消消气,但是话还是要接着继续询问的,不能由于对方洒几滴泪水,就不再问了,他们两人出去后还得过活,还得好好生活下去。
谁知道,原想要等一阵子,不大一会,这个老汉子摸摸泪光,又笑意灿然的说:“这样吧,你也不用问一个问题,我回答一个,剩下的我来说,如果哪里说得不很清楚明白,你可以再提问,咱们可以专门对某些问题讨论。”
对于这个问题,南宫长云是非常认可的,点了点头,他同意了对方的提法。
甄影捃开始了他的沉痛回忆:
那天大战后,凡是他能看到的人,凡是认为活着的生命体,都被毁灭殆尽,只是最后把他留了下来,说是试验一个道法,把人种在地下,再施展法术把他封闭,看他能存活多久。
一开始被深深的埋在地下,被下了许多术法,明的暗的凡是人能够想到的,能够施展出来的,需要他慢慢消磨的术法,都给他施加一遍。但同时,他心中的恨意也化成诅咒,被施展了一遍,然后被深深的种植到地下,这个地下的深度在二十多米近三十米,并在四周布下法阵,对他进行禁锢。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那两个杀手还时不时的过来看看,看他死没有死,如果还活着的话,就会把原先施展的术法,再轮流给叠加上他的身体,反复几次,他都认为自己将变成僵硬的尸体的时候,术法终于停了下来。
最初,他还会把眼光对这两个“人”,狠狠地盯视,只把两人看得发毛,头皮发炸,但是他也没得到好,被人痛殴一顿,被羞辱,被恶狠狠臭骂一顿。甚至还有一次,一个小子被盯视的非常不舒服,先是痛打,还不解恨,直接掏出丑陋的阳物照着他脸上,“哗哗哗”淋洒一遍,另一个说:“尿的太快了,尿他嘴里不是更好,让他觉着内心被实实在在的羞辱!”
之后,他再也不盯视了,也不观看了,随他们的便,反正爷们只要活着,你总要小心谨慎着,他变得信马由缰,一切都随你们的爱好,想怎么爷们,爷们就忍受着,他把这恨意埋进心里,他要这恨意生根发芽,他要这个很意长成参天大树。
好在,这两个凶恶的杀手,随着时间过得日久,慢慢的变得懒惰了,有时候隔个好长时间来一个,到下次了又换另一个。
再后来,渐渐地把这个兴趣变淡了,原来是十年二十年来一次,后来三十年来一次,再到最后,五十年也不一定来,但这些都不值得庆贺。
最好的事情却后面,原来给施展的术法,还起作用,并且过段时间还给叠加,自从两人变懒后,也许他们自己遭到不幸,也许被人给打死,反正好久不见他们了,之后,就没有人给切实的认真检查一次。
甄影捃身上的被施加的道术法诀,随着入地的长时间延续,慢慢变淡,以至于瓦解,如果仅仅是瓦解也不能成功的逃脱,因为没人进来还是不成。
但是,这次南宫长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