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懵懵懂懂传送到一座高山,甄影捃原想着起码会传送到有人烟的地方,光芒变动中,两人闪现出来,打眼一望,四周荒芒一片,甄影捃说:
“这次妥妥的,谁也别想找到我们,哈哈,放心了,这追逃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我也真是感到烦恼透顶了,以后再不用像以前那样,如孙子似的和人说好话了,这才是广阔天地,完全由我们自己做主。”
南宫长云收回眼光,看着甄影捃说:
“拉倒吧,你确定可以躲避得了云景派?只要他们认真追寻,何况我们又没有隐藏,你把人家大杀四方,想想人家会放过你吗,如果是你,你会放过他们吗?”
甄影捃感到无法说清,这事情如果搁到自己身上,说到天边也要追杀杀人者:
“你既然这样说,咱们再设计一条路,这条路得符合我们生存,也便于我们生存,其实深山老林很好啊,没有干扰,进去后,我心已归隐。”
“归隐?”南宫长云立刻接上话,“如果你想归隐,任何地方都可以,哪怕是庙堂之高,也有归隐的立足之地,如果你不想归隐,就是你住在深山妙境,只要你心在思虑,必有优柔之处。”
“你这段话,”甄影捃听了这段话,有了感触,“就像久居深山的大德,醍醐灌顶之语,暗藏玄机。我不和你说了,反正我也说不过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无条件听你的,别那样看我,我说的是真心话。”
“这样,我把我的想法和你倒出来,”南宫长云说“你认真的听一次,如果有需要修改订正之处,只管说,我保证会认真处理,包你满意。”
甄影捃道:
“行,你说,我听着。”
南宫长云说:
“我考虑,先把我们的居住地选在,一个外见风景优美,内有人员嘈杂,这个地方:居,可深思熟虑使之净;动,可丛杂繁琐欲之乱。你可以根据这方面的意思,提出你的看法,咱们必须修订,这不是一人个说了算的。”
“不用修改了,我没有意见,”甄影捃立马道,“真的,你说的这个是总括,把该包含的都已经包在里边了,这就跟喝茶一样,懂就是懂,不懂就要装嘛,啊——,哈哈。”
“那么,接下来就要好好寻找和挑选了,挑选的时候,”南宫长云说,“你必须把自己的观点,或者是对现实的看法,进行重点关照,我呢,就提点小要求就行了,怎么样?”
传送一次,到处走走看看;
再从送一次,又走走看看;
时间都在路途中,悄然而过,没有一点痕迹留下来。
修真后的第一个冬季,就在匆匆奔忙中度过,已经是春暖花开,南宫长云正式步入十五岁的台阶,走过多少村镇,看过多少行人,人情冷暖心有知,他乡踌躇人自在。
这天来到一处风景秀丽的所在,由于身上没有钱,思来想去,都得弄点钱花花,要不两人行色匆匆,走村过店而不停歇、吃住,也不是个正经的营生,商量好,就到山上打了一头鹿。
两人抬着鹿,鹿不大也不小,体重大概一百五十多斤,步履蹒跚的来到叫京胡的集镇。
南宫长云在前,甄影捃在后,一根长木杠,穿过被绑着的鹿的四肢,晃悠着到卖肉的地方,歇下了脚。
甄影捃装模作样的,用白布襟在脸上擦了一把,憨笑着说:
“正宗上好的肥鹿肉,谁要赶紧来买了,不缺不哄,要者来买,现买现割,不少斤不短两,老少不欺,正经生意,养家糊口,有买有卖,良心不坏……”
人们一哄而上,把两人围拢,七嘴八舌互相讨论起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村妇说:“这鹿是有病的,还是身体结实的?”
南宫长云快人快语的答:“身体好着来,活蹦乱跳的刚被打死了,你看看这鹿身上的膘,虽然没有秋天的好,但是春天的也非常瓷实,要不您来摸摸这鹿身上的肉,看看到底啥么样?”
又有三四十岁的汉子,问:“这鹿肉多少钱一斤,如果全部买了,会便宜多少?”
渐渐人们问价的兴趣热烈起来,问啥的都有,有人就说了:“你不宰杀,等会就不好剥皮了,没有人要一整头的,谁会要恁么多,不怕吃撑着?”
这时候旁边过来几个二流子,听了别人的话,嗤笑一声:“嗤,胆子还不小啊,吃了豹子肉了,还是喝了鹿血了,这明明是我们家喂的那一头鹿,早上起来还在,等会儿到处找不到,不想被人偷了,背到集上贩卖,大家说怎么办?”
甄影捃哗棱棱楞,把刀给抽了出来,拿在手上,晃了晃,突然,一个奋身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