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长云这时候可不管他叫喊什么,既然占到便宜,催动千尺雪奋勇向前,这季奉康一看对方还用上飞剑和法诀同时向自己杀来,立马“嗷唠”一声怪叫,运出自己的飞剑“风驰”格挡千尺雪,然后晃身就跑。
炎雷诀运转下的炎雷,他能跑得了吗?答案肯定是不能。
如果不是南宫长云看到对方说的话,他痛恨官府欺压百姓,心想我先收敛点吧,看样子他上当受骗也有可能,立刻把炎雷后面的口诀刹住。可前面的法诀形成的炎雷,已经触及季奉康的半边身子,“咔嚓嚓”,轰隆一声,季奉康就像过了电,在筛糠一样,半天稳定不下-身子。
南宫长云定目一看,对面的人双-腿青紫,站立不稳蹲坐在地上,半边身子的衣服被轰的不着片缕,在赤皮露胯的,脸上乌黑一片,不觉哈哈大笑:
“小子,滋味怎么样?你以为你单凭狂风诀,就想杀尽天下的贪官污吏官吗?那也太简单了些,事情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知道吗?”
季奉康还在捂着脚,咝咝吸气。
南宫长云落下地,问:“小子,你是怎么知道扑快出动人马,去押解犯人的,我看你为人实在不像为非作歹的人,为何与做官的过不去?告诉你,我也是云游到此地,偶然遇见一事才出来帮忙的,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季奉康呲牙咧嘴的说:“我也是云游到这里,就有个人看见我不像本地人,然后我就说,对呀,你是怎么认出我不是本地人的,他呵呵笑道,说我穿的衣服和这里的不一样,说话的口音也不同,总之不同的地方太多了……太疼了,既然你放的雷,就给我医治吧。”
“哈哈,我放的雷不假,”南宫长云觉着有意思,这个脑子不很灵光的人,也对自己的脾气,说话像憨憨傻傻的,其实则不然,于是说,“可当时我们是敌对关系呀,你又没说你是准备试探的,不是认真来对付官府的扑快,把脚伸出来……这臭脚丫子多少天没洗了,你也不怕把人熏死吗?”
季奉康赧然的说:“也就一个多月没洗,”然后拍了拍脚,又嗅了嗅自己的手指,道,“我闻不到臭味啊,管他呢,自己的鞋自己穿,谁能闻见。”
南宫长云不觉哑然失笑:“把裤子向上挽起来,再向上点,……好,按住不要让它落下来,这个药膏配置很简单,回头走到荒山野地里,我告诉你哪些草药可以配置……行了,定庵大哥,你去找个针线,我给他缝两针,省得一会走路的时候脱落下来,把药膏抹掉。”
“只顾和你拉话来着,我怎么看到你比我还小啊?”季奉康说,“年龄这么小,境界这么高的人,我还没有遇见过,……你们这是押送哪个,他犯了什么罪责?”
季奉康说话信马由缰,想到啥说啥,这几个人也知道他的秉性,随他好了。
申定庵已经拿着刚买来的针线走过来,递给南宫长云一条针线,自己拿着另一条针线,两人一人一个裤脚在那里缝线,南宫长云看到申定庵一边缝线,一边把头扭向一旁呼吸,就急忙三针两线的把自己这边缝好,伸手接过申定庵的针线缝了起来。
缝好后,把季奉康扶上马,南宫长云问:“既然你说我小,那你就做大哥好了,大哥,说说你的名字吧?不过,你不用问我,我可以先告诉你我的名字,复姓南宫,双字长云是也。”
然后回过头来拍了拍申定庵的肩膀,说:“辛苦了。”他说辛苦了一是说去买针线,最主要是说谢谢他不忌脚臭给季奉康缝针线。南宫长云自己倒不觉得自己做得足够好,因为自己是修真者,可以闭住气,少呼吸点空气没有事情。
申定庵惭愧的笑道:“我的定力低多了,不值得您夸奖,再夸奖我的脸就要红了,喔呵呵呵……”
南宫长云说:“申大哥,去骑马,赶快行进,早到早安生,大家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季奉康挠挠头说:“我叫季奉康,刚才说到有个人,但我没有问他叫什么,今天早起刚在客栈睡醒起来,走到门外边他好像故意在等着我似的,为什么这样说呢?我发现两点可疑之处,一就是,我说话口音不是本地人,不是本地人可以帮办好多事情,不是吗?”
申定庵说:“那第二点什么?”
南宫长云忽然说:“让我猜猜,我猜的不一定对。不是本地人不但帮他办事,办完事可以不承担一切责任,还有,就是你虽然境界高超,但是为人太实诚,这些人属于江湖骗子之流,你可比不上他们的狡猾想法,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季奉康咬牙切齿的说:“他奶奶个熊,我说怎么把事情只管和我说,敢情是认准了我比较好欺骗啊,奶奶个狗腿的,再让我遇见他,非要打得他嘴里喷屎、屁-股流尿不可,奶奶个腿的,老子自以为光明磊落,不想让这些混蛋给欺哄了,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