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长云端起来茶杯喝了一口,说:“这得从靠山屯说起,我传送过来后,遇见打猎人员,并且还和虞家的二少爷虞望成干了一架,晚上吃饭的时候到翠楼喝酒,结果遇见从维正两兄弟,他们是马前卒,准备联络谋反人员,我估计应该是联系姚家,但是没有联系上就被我扑捉到消息,一人斩杀一人服毒自尽。”
辛嘉急忙道:“你是说姚近山家,据先生看,姚家会不会反叛,或者遇敌联络?”
“不要紧,姚近山人很好,同时也上岁数了,早没有那个心思了,他的儿子姚步定姚大少,人称墙头草两边倒,暂时看不出来他有二心,放心吧,出了一件事不会都变成反贼的。”
“嗨,”辛嘉道,“这不是有点风声鹤唳的味道嘛,别的地方还没出现一例,要是我这里接二连三的出现,我就得请辞皇上,卷铺盖离庙了。”
想了想,南宫长云接着又道:“这个之所以出现反叛,是因为多年来朝政混乱,对下欺压盘剥,民脂民膏都收缴国库,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就虞城府还算好点,如果到了其他地方,那将是民怨沸腾,要说不反叛不起事的人可不多,我只是念及百姓的安危,不想他乱起来,如果让你来看该怎么办,你也是牧守一方百姓的安康,保境安民的,大人倒说说看。”
辛嘉叹了一口气:“哎,朝政多年零乱,各方人员不重视庄稼收成,民生凋敝,不是说句话就能彻底解决根本性问题的,要想从根本上解决,就得从根上来个彻底大翻盘,重新换个皇帝,这个皇帝刚上台坐上皇位,有四五年了,如果先生到了朝廷面见大臣的话,可先见皇帝,如果皇帝不行,就把这个换掉,省得到时候此起彼伏,乱兵四起,真正遭殃的是老百姓。”
南宫长云又喝了一口茶,觉着味道还可以,就亲自来调理茶道,按照他在漓壤学过的茶道方法,水开之后,把沸腾的开水直接倒入容器,先涮一遍洗垢,再放火上小煨一下,这时候会显得香浓,香气四溢。
还没倒茶呢,辛嘉知府就一下坐直了身子,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茶水,不自觉的喉咙上下律动,看起来很想喝一口的样子。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南宮长云经过思考后,于是说,“如果是皇帝不好,那就考虑更换,如果是下面大臣欺上瞒下,为非作歹,玩弄些三人成虎的幺蛾子,我可不会放过他们的,老百姓养老百姓贡,到最后还要骑到脖子上拉屎拉尿,就等着瞧好吧。”
辛嘉感到大热天满身寒意,他说:“南宫先生,咱们今天说的话,只限于你我知道,不传六耳,如果传出去了,不但小命不保,还要引起大面积的人心波动,人都是穷极思变,早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南宫长云道:“晓得,这些事情是不能说出去,说出去就是要命的事,特别是对于你来说,更为重要,你毕竟是在文明国土生土长,这里有割舍不掉的感情和挂念,我知道你很不容易,我宁可让它烂到肚子里,也不会让它传出去的,这作为咱们两个的秘密好了。”
辛嘉忽然说:“你的泡茶的手法可是高明的多,总是听人家说修真的人,泡茶养生,今天可是开了眼了,南宫先生,要不你把泡茶的手艺传教给我,你看怎么样?我这也是求茶学艺。”
“喔呵呵,”南宫长云道,“这个容易,只是求茶学艺这个名字得改改……”
“改改?”辛嘉急忙道,“怎么改?”
南宫长云拿起桌上的茶叶说:“其实我喝过比这种茶好得多的茶叶,那里的水质也好,那个地方叫漓壤,可能和当地的水土有关吧。至于教你的茶艺,而好茶我却没有了,只能是传艺了,所以应该把求茶两字去掉,只能教艺了,哇哈哈,能亲自给你书香门第的人传授技艺,我也算是十分了得了。”
他们把茶具摆好,南宫长云一一给与传授讲解,包括很多花样,这都是修真者时间太长无事可干,弄来的道行,到后来这个茶艺从辛嘉手上流传开来,不过这都是后话。
南宫长云站起来说:“咱们只管在这里谈茶论事了,我的同伴我得看看他跑到哪去了。”
刚说完,就听外面嚷嚷起来,只听一个人憨声憨气的说:“嗨,我跟你说申扑快,像你们这样审问这些犯人,用的方法太文雅,要叫我审问不出半个时辰,管教他们啥话都说出来。”
这个说话的人是季奉康。
只听后边一声浪笑:“季先生说的是,像你那个审问方法,不要说问出结果了,只要审问过后,犯人在事后能不能活还得另说,我们可没有你那本事,只得慢慢磨、熬、困,当然适当的刑罚还是要的。”
南宫长云诧异道:“怎么了,我听你们说的那么高兴,是不是问出来啥结果了,赶紧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