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阳立刻道:
“不管好歹,我们先看看到底咋样了,总归是好了,我们也皆大欢喜,不是吗?来,趴那里别动,我们过来瞧瞧,先说好了,控制住气体,不要乱喷!”
昌云冉也感到了李明阳这个大嘴岔,话说的实在,他利用插科打诨来化解不愉快,心说有个这样的兄弟真好。
李明阳把手里带上来的饭食放在桌上,上来不由分说把衣服掀起,看向里边。
南宫长云也过来,搭把手直接把昌云冉身上的衣服脱去,再解开绑缠的白布,白布一解开,腰部立刻显现出来。
只见受伤的部位,已没有一丝伤痕,昨天看到的一寸宽的伤口,一是恢复如常,南宫长云反复细致的检查、梳理,已经完好无损。
虽然说南宫长云对百胜芳的制药能力,心中也是十分佩服,但现在看到的情景,已远远出意料之外,不是一般的好,简直神了。
他伸手在受伤的部位仔细揣摩,足足抚摸了半刻钟,才算相信这个事实。
南宫长云字斟句酌的说:
“最近这段时间,腰部能不用力就不要使用了,用需要的话,我们可以代劳。”
李明阳脑子反应得快,马上接口道:
“对,凡是用力的活计,都有我们来代劳,特别是和嫂夫人相会的事情,我更愿意代替。”
南宫长云正愁找不着茬口,立刻和昌云冉同时说:
“一边去,没有你的事,”后面南宫长云又接着说,“也没有我的事,我在门口放风,你哪里凉快去哪里。”
然后大家哈哈哈,一阵大笑,总算把这一过节揭过。
昌云冉吃过饭后,南宫长云说:
“老哥,怎么着也要去见见任振雅吧,如此不长不远的,作为咱们世外的人,不是应该积极主动吗?”
南宫长云的意思很明白,你不主动去找任振雅,任振雅是不会找过来的,主动权占在他手里,一饮一啄,皆是智慧。
李明阳在旁插话道:
“对,是这个理,虽说当时大哥愿意为他奔走而呼号,但是真正实行起来,会有多少无辜的人们为之丧命,这些你认真想过吗?哪一个朝代的更替不是风起云涌,大兵过后赤地千里,有谁为这些老百姓认真的考虑过,所谋者,不就是夺国吗?”
南宫长云还真是错看了李明阳,他现在说的话,可以达到言简意赅,原来想着李明阳思想有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有点天马行空,没有全局观,现在是彻底改观。
昌云冉笑着说:
“本来,我自从躺在这张床-上,就不断地在思考是见他好,还是不见好,现在听了李老弟的话,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让我刮目相看,‘所谋者,不是夺国吗’?真是振聋聩,我们只知一个朝廷**揭竿而起,一个个奋勇向前,他可能是为其君主,为其所食俸禄,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十不及一,甚至百不及一,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如果百姓不蒙难受死,皆为昌云冉兄之功劳,我们虽为百姓奔走,所谋者,不及其一,你的善心为我等所公知。”南宫长云在慷慨陈词。
李明阳不以为意,原来他说的话,也只是想到了,就说出来,说过之后也不当回事,也不会沾沾自喜,所以他催促道:
“任振雅具体在哪里,你倒是说说,我们一同去寻他?”
昌云冉说:
“如果找到他,我可以直面告白事情的缘由分寸,直陈利弊,力图打消他起事的念头,不就是他抛却十万头颅血,甘叫天地换颜色,我就是受他这句话的影响,以为凡人老百姓不就是图个血气之勇,换得天地吗?却原来,这都是错了。”
他们几人出来,到柜台去结账,李明阳跑在前面,问了价格,然后抛出一锭银子,说不用找了。
南宫长云和昌云冉边说边笑,来到门口,想想原来在荆少康的家里,哪有现在畅快,一天到晚不但看老的脸色,也要看小的面子,他不不由叹了口气。
“为何长叹,昌大哥?想起了荆家的所作所为了,引起感怀?我还没有问你是怎么到荆家从教,教育他的荆少康的?”
昌云冉说:
“往事不堪回,那时任振雅说让我在徐源府插起一杆旗,积聚人气,给我推荐了荆少康,这个孩子是个标准的二世祖,整天耍横打愣,那是无恶不作,与其父荆太春就不像一家人,倒是和其叔父荆富春倒是挺想象,这荆家要毁到叔侄两手里不可。”
南宫长云倒是奇怪了,说:
“这可能跟他叔父长时间在一起有关,荆太春可能整日忙于外务,对这个荆少爷缺少管教所致。好歹是荆家的事情,你只要撇出来,其他与你无关了,许多事情都是因为处的近了,才有关切,才会操心。走吧,去找任振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