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云豹确实凶狠,不但对面前可以扑杀的人凶厉狠,对自己也非常狠辣,南宫长云一剑斩向穿云豹的时候,它躲无可躲的闪过身来,伸出前腿向前抵挡,结果暗剑噗嗤一声刺进它前腿的关节,前腿马上耷-拉在地,行动非常不方便不说,一旦跃动带来的疼痛不是它能够忍受得住的。
凶兽张开血盆大口,扭回头一口狠狠的咬住折断的前腿,猛力一挣,连腿带筋撕咬下来,断腿下一条白生生的腿筋飘荡在空中,迎风飞扬。
狠厉不狠厉由此可见一斑,但是,凶兽已经前腿缺失,身有残疾的它还不退缩,又拼死一跃,扑向南宫长云。
南宫长云一看带着腿筋的穿云豹扑向他,持剑一挥,穿云豹瘸着身子急闪躲,又纵身反复扑击南宫长云,南宫长云飞出千尺雪一剑斩向它的头颅,这才把穿云豹头颅砍下,身死命丧。
他不得不佩服这头野兽坚韧的毅力,和不折不挠的精神,为了杀死对手可以对自己实施如此残忍的攻击手段,真不是一般的凶残。
啧啧啧连声,叹息野兽为了生存,扑杀的义无反顾。
他为了加快斩杀进度,不停的飞上跳下,辗转腾挪,誓要斩尽杀绝这些杀之不尽的各类凶兽,感叹到杀不胜杀,斩不尽斩。
但凶兽它不通人性,看了多数凶兽被斩杀在地,鲜血泼洒在大地上,浓烈的血腥味到处飘荡,腥气刺激着凶兽,反而激起了它们的凶恶本性,嗷唠一嗓子扑向法阵,獠牙呲张,鼻子上-翘,躲避在防御法阵里的人们,不由自主、胆战心惊的到处躲闪。
因为人们潜意识害怕凶兽扑进来,撕咬他们,防御法阵无形无际,就像肥皂泡在头顶上罩着他们,它们每一次扑咬,里面的人都在惊呼出声,呼叫连连。
有人在这时候张开嘴嚎啕大哭,在凶兽连绵不断的扑击下,他们觉着世界末日已经到来,不知道明日生命还在不在,家里的妻子老少见不到他们会不会伤心落泪,所有这一切无不深深的刺激着他门紧张的神经,把他们高度绷紧的精神要摧垮。
因为有人在,有防御罩在,南宫长云不敢动用大型的招术,只能拼尽全力的拼死捕杀,这些凶兽紧紧地围绕着防御圈,前赴后继,死了一层又扑上一层。
南宫长云已经考虑到,这不仅仅是凶兽自己赶了过来,后面应该有人在驭使凶兽,究竟是谁在驭使凶兽已不再重要了,除罢离阳国的供奉还会有谁,如果他们在跟前,定要把他们斩尽杀绝,一个也不留下,简直欺人太甚,拿这些普通平民百姓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简直丧心病狂!
顾不上有更多的想法,只有尽力杀伐,尽力砍杀才是出路,如果晚上不把凶兽杀得大败溃逃,明天白天十万大山的凶兽会望风影从,源源不尽的向这里赶来。
好在这些凶兽不会飞身而起,不会攀爬树木,这给了南宫长云极大的方便。
他翻身从树上飞了下来,如一道影子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奋起一把飞剑斩杀了四五头凶兽,刚一叹息,这凶兽也不嫌烦,接着又飞向北面的兽群,狂拼乱砍,根本就不用看,只管飞剑出,凶兽陨身死,大地上到处是凶兽的尸体,有的身异处有的断腿残肢,简直惨不忍睹。
南宫长云忍着心里的厌恶,他已经杀得不胜其烦,再埋头苦干,飞进兽群,所过之处断肢残骸纷纷飞落在地。
刚进入兽群,有三头穿云豹就飞身扑过来,南宫长云起神威,抖数精神,仓啷千尺雪飞出射向穿云豹。
他一剑斩向三头穿云豹,千尺雪在空中划过一道剑影,抹向穿云豹的脖子,凌厉的的剑痕在穿云豹勃颈下裂开,鲜血喷洒,其中一头穿云豹冲势不减,一直冲到南宫长云的身前,势头才算落下,咕咚栽倒在地,四蹄一阵弹登,最后身子一歪才算断气,回头一瞟,它的浑身还在抽-搐。
另两头穿云豹直接掉落在地,后面紧跟而来的野兽群,炸开了锅,一哄而散,转身又扑向防御法阵,拼了命的撕咬。
里面的人们都是心惊肉跳,刚落下的哭喊声又再次传响,在山谷里回荡来去。
南宫长云就像一个救火队长,哪里有险情他就扑向哪里,身法纵横,飞影流畅。
天色微明,他杀了一夜,明目术开了一夜,无边的烦躁和疲倦袭来,但他确实不敢歇息,还有最后的几只凶兽没有斩杀完,所以,他要奋起余勇尽快把这些凶兽斩尽杀绝,以绝后患,使后来的军队有个安全保障。
他刚把千尺雪收起,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已经把凶兽杀得不留后患,全部死亡。
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彻夜战斗过的痕迹,以及连绵无尽层山,这崇山峻岭中,一切生命都是这样美好。
这时候,北面一道影子在前引路,后面密密匝匝一片人影,接着是尘土飞扬。
离阳国又来人了。而南宫长云已经身心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