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长云其实不认识什么煞海神教及其圣女,可他听音知意,小胖子说话已经露出来口风了,再要扮作凶神恶煞,也不可能吓着他。
想着煞海神教的事情,到现在一个人也不认识,难道还在玩神秘吗?
再玩神秘,总有显露出来的一天,既然在全国各地遍开教堂,哪有隐藏身份就能传教的,想想也可能是不让下层人们认识,高层人员应该认识的。
那怎么刚才小胖子会认识呢?
哦,明白了,小胖子是把南宫长云当成傻-子了,官场不就是这样吗?人都说宁跟聪明人打一架,也不跟傻-子说句话,呵呵,真是悲哀啊。
南宫长云被押着走向煞海教,终于来到工地现场,煞海神教总部建筑工地上,场地非常开阔,神教的殿堂居高临下,后面临着深渊,左侧也是面临悬崖峭壁,只有右侧临着缓坡,往上走就是山岭峭拔、屹立天地间,上有浮云飘飘,下有雾霭弥漫,真是一个绝妙的福地洞天。
在建的教堂前方,有一片开阔的广场,地势平坦而自然,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有充裕的地盘搞建筑,广场有二里多地,这里人山人海,工地建设已进入高-潮阶段,再有四五个月就会竣工。
小胖子把南宫长云交给一个工头,让他好好的照看着,不要偷懒耍滑,然后小胖子一伙人扬长而去。
工头是帝都睢荔城相邻的青山城人,叫锻希裁,手下一大帮人雕刻石料的工匠,家里祖传石匠活,他讲究剔、挑、錾、断、刻、磨、雕这些工艺,对眼力的认准程度要求极高,南宫长云一到这里,就和他说道:
“小伙子,我看你眉清目秀,骨骼清奇,必然不是干石匠活的人,让你打打下手,搬动一些石料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可行?”
对于石匠老师傅,南宫长云还是非常尊重的,眼光一扫就把眼前的工程活计看的清清楚楚,他说道:
“好,只要你要求的石料,我都会把它运来,绝不会耽误事情。”
众人都在忙碌之中的时候,南宫长云在众人之间走来走去,他根据梁上材料的尺寸,然后再结合图纸,两下一判断,马上赶过去依据石材的坚硬程度,和高地位置的摆设,再判断重量,然后就把石材一块不落的运送过来。
刚开始的时候,人们都在忙着自己的活计,没有人注意观看南宫长云在干什么,渐渐的有人注意到他的举动了,他把小的石块挑出来,一一运送到各位工匠师傅的跟前,接着把大块的石料运送到上岁数的师傅跟前,再接着把难以雕刻的石块,搬到锻希裁的面前。
当锻希裁抬头来看的时候,惊厥在当场,立刻赶到南宫长云的面前,拉着他的手急促的说道: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父母可在?不知道我可否收你为徒,把全身的技艺倾囊相授?”
南宫长云马上止住锻希裁的声调,和他说:
“不用惊诧,不用奇怪,我把所有人使用的石材全部搬运到了他们面前,你若问我是怎么办到的,我现在就回答你的疑问。我不是普通人,是一个修真者,之所以会被抓过来,是因为在寒炀大道上走着的时候,那个小胖子一伙人把我围了起来,没法摆脱,总是要过来打探消息,就随着他们过来了。”
锻希裁惊异的能吞进去一个拳头,大张着嘴,嘴巴在无声的一上一下,开开合合,他知道最近离阳国总是跟别的国家打仗,人家要么忍让躲避,要么就是和他大干一场,总的来说,输少赢多,锻希裁不知道的是,南宫长云究竟是哪个国家的修真者。
看着锻希裁还在愣,就说道:
“哦,对了,我是南宫长云,是文明国的供奉。到离阳国来了解一些情况,但是一路走来,田野撂荒,地上荒草长成一片,到京城后又看到忍饥挨饿的人们抢夺孩子的红薯,这些情况是不是煞海神教他们导致的?……我想听真话。”
“感谢上苍,终于来了个了解真-相的人,事情是真的生了,我们在睢荔城这个工地上施工,所知道的情况就是这样,煞海神教鼓动皇帝,皇帝也是昏聩了,不管什么话都向耳朵里听,他就不想想这样下去能长治久安吗?这个糊涂蛋皇帝究竟能当多久还不确定呢,现在竟然和煞海神教联合在一起,狼狈为奸啊!!”
这时候工地大总管过来视察,看他们窃窃私语,就立刻相询,多亏锻希裁反应得快,说要教徒弟一些石匠技术活,不能高声说话,总算把他打走了。
南宫长云问道:
“他们究竟是怎样勾结的,能说具体点吗?譬如……”
锻希裁回忆道:
“那个无霜圣女打着为皇帝治病的旗号,进入离阳国,……治病这事你知道吗?”
得到南宫长云肯定的答复,锻希裁接着说道:
“结果皇帝的病没有治好,现在倒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听说以后把离阳国改称离阳神国,煞海教的雕像已经雕刻成功,我怎么看怎么像无霜圣女的相貌,半夜里工地上阴风阵阵,如闹鬼一样,……在人们中流传一句话,叫:只要工地上出现伤病,无一例外,时间不久就失去魂魄,人死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