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尹秀成吧,别人也提前没有联系,仓促来访总是感到诸多不便。”
他们到了尹秀成的军营外,锻天德让哨兵进去禀报,稍后尹秀成亲自出来相迎,尹秀成高声嚷道:
“英武将军,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您来了只管向里面进,还要什么禀报,这不是想羞煞我吗?几位里面请。”
书要简短叙述,简介一下他们的现任职务,这个尹秀成是军部的三号人物,与锻天德差一级,还有一个是军部的四号人物,就是武家山说的“是去见尹秀成,还是别人”,这个别人就是指的四号,他是奚兰海,这三人合称三驾马车。
几人坐在军帐里,南宫长云看到尹秀成英勇伟岸,就忍不住为他的干练而喝彩,按照南宫长云的看法,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干不好的事情,没有当不好的官员,只是太放任了,他就会贪腐,就会扰乱纲纪,这是每个国家政府都应该关心注意的事情。
而锻天德却是一个从里到外透着精明,处事果断和机警的人,他的精明干练融了骨子里,这两者的任职上的不同,也说明了两人一个比较走上层路线,一个喜欢上阵杀敌真刀实干,些微的不同注定以后资历也不相同。
对这两人的总体评价之后,再听听他们对于两国合并所持的态度,虽然心里已经有了认知,但是看人看心,看心还得听他们说的话。这就是听其言观其行,相信对于行为处事方式,武家山已经掌握了。
他开门见山的说:
“锻天德将军,尹秀成将军,不知你两位对时局的看法有何高见?我先把我见到的情况简单叙述一下,离阳国大部分百姓已经没有吃的,官员的心四分五裂,煞海神教和蒙为之相互依赖,为虎作伥,国家已经难以为继,对于这些军人们是怎么看待和考虑的?”
朱凤国说:“英武将军,你的看法呢?”
锻天德叹了口气,说:
“说实在话,对于这样的国家真的是一天也干不下去了,不过还是为了国民能遮风挡雨,才没有放下职务跑向文明国或者其他国家,想等着国家有起死回生的一天,但现在看来这个希望有点缥缈啊,可能会水中望月一场空,如果有个机会一定把国家带出困境,还给老百姓以丰衣足食。”
“嗯,不错。”南宫长云道。
尹秀成凝眉说道:
“天不我予,如之奈何?!身位七尺男儿,为生存的事情受煎熬,这也是奇葩的事情,皇帝不为国民着想,整天待在大殿内也不知道搞啥玩意儿,究竟还坐不坐皇位了,醉生梦死祈求煞海神教个狗屁,我看这个神教就是在混吃等死的一帮混混,干脆让我领兵把她们平了算完,省得受这份窝囊气?”
南宫长云道:
“错,不是在混吃等死,而是在密谋收集生魂厉魄,是这样的……”
接着把昨晚到今天他接触的真实事迹,告诉了大家,以南宫长云的口才,几句话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因为是亲身经历,说的现场感十足,最后把两位将军惊得骇然站了起来,张口结舌,尹秀成半天说不出来话,举着胳膊也不知向哪里指。
锻天德说道:
“我竟然没有听到家兄的信息,他是我堂叔伯兄弟叫锻希裁,这场塌天大祸,皇帝竟然还要隐瞒,这狗屁皇帝还要他何用?气死我了……”
朱凤国一直注视着南宫长云,他被刚才的事情惊得瞠目结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南宫长云又加了把火,既然烧就要燃起滔天大火,把这个国家烧的粉身碎骨,永无出头之日,他说道:
“哦,你们竟然是兄弟,我还说你们的姓氏怎么是同一个呢,锻希裁可真不简单,当时询问他对于两国合并事宜,他说‘干!时日曷丧,予及汝偕亡!’这是多么豪迈的汉子,我希望这样的汉子再多一些,就不会受到君主和其他人的欺负,即使合并到一起也是这样,我不喜欢唯唯诺诺,也不喜欢飞扬跋扈。”
尹秀成提议道:
“我建议把奚兰海叫过来,一起合谋共成大事,把咱们三驾马车聚齐,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我们!”
只听外面一个声音宏阔而嘹亮,高声叫道:
“什么事情背背藏藏不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几个人躲在军帐窃窃私语在密谋何事?难道就不顾香火之谊,帝国之事,兄弟之情,战火之交了吗?诸位把我奚兰海刨除在外,你们想要永享合并之事带来成果,我要告发你们!”
里面的人被这声吆喝吓得惊慌不定,咣咣当当一阵响动,南宫长云倒是稳排大坐,不为所动,笑道:
“这个人语气里没有杀意,不要紧张,我去把他迎接进来,大家见面详谈。”
说罢,闪身来到外面。
外面的月亮正明,光华四射,一地清辉如水。
上前把住奚兰海的手,相携进入中大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