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在高处会孤独,但高处看到的风景不会变,站在高处的人坚信着他们所看到的世界。当爱上了俯瞰时的风景,就再不能够接受地上一点尘埃。
“居然说我们愚昧?”
“我们村子的祭祀仪式是为了保护大部分人的平安,牺牲自己让那么多人平安,这是值得的。”
红鹤美带着怒气地问:“那你们就牺牲一个小孩子性命来苟且偷生吗?!”
喊声很大,周围的村民都听得到,明显可以看到部分村民露出愧色,尽管如此的质问也没有改变他们对祭祀仪式的信仰。
“臭丫头,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与红鹤美争论的大叔恼怒地抬起手,一巴掌朝红鹤美搧来。红鹤美吃了一惊,双手挡在面前,害怕地闭上眼睛。
不过这巴掌久久没有打到红鹤美,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和双手,发现从她身后探过来一只手,将那大叔搧来的手如铁钳一样抓得牢牢的。
大叔吃惊地望着红鹤美身后的陆悠,从这个年轻人手上传来的力量连他一个庄稼汉也难以抽回。
陆悠用责怪的目光对大叔说:“大兄弟,你也老大不小了,连小孩子也打你有没有搞错?况且,她又不是胡说八道,我觉得她说的话很有道理,不是么?”
红鹤美呆呆地看着陆悠,发现原来这个人也不是那么不靠谱,关键时候能够给予最让人安心的行动。
“你是谁?”
大叔周围的几个壮汉也凑近过来,颇有几人将红鹤美这边唯一的男的打倒。
陆悠松开钳着大叔的手,扬着傻乐的笑容说:“我是小美的朋友,切莫见怪,我没有得罪你们的意思,只是有点看不过眼而已。”看到这几个壮汉要上来抓住他打的势头,陆悠立刻冷着脸补充一句:“我真没有恶意,不过要打也没有问题,这条村子有没有医馆诊所之类的,万一不小心打残你们手手脚脚,还有机会医好。”
就在几个壮汉要上来放倒陆悠,红鹤美担忧不已的时候,从村民之后有一老人传来了对红鹤美质问的回答。
“红族即便永世困于这个穷山村当中,被说是苟且偷生,因为献祭儿童而被责怪,即使如此种种我们也无愧于天地。”
这番话出于肃穆的老人口中,言辞间蕴含浩然正气。
村民们让开一条路,一头银发和长胡子但眼睛烔烔有神的老村长,红鹤美的爷爷红深真,紧盯着红鹤美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红鹤美在面对她的爷爷时所受到的压力明显大于刚刚遇到的其他人。
她的嘴张了张,还是没有叫出来。
红深真不带一点亲情的语气说:“好久不见了,没有想到你还会回来这里。”
红鹤美别过脸,避免与她爷爷的眼神接触。
“我回来是为了一些跟你们无关的事情,事实上我一点也不想回来。”
红深真并没有因为红鹤美冷酷的语气而感到生气,倒不如说他们两个非常相似,都是那么冷冰冰的人。
“跟你死去的父亲真像,都是那么任性的人。”
“谢谢,把我和爸爸做比较,这是对我的称赞。”
陆悠挠了挠头,这爷孙女之间的关系要比起其他关系难处理多了,两个人都是针锋相对的,旁人看来还真看不出来他们还是否有任何的亲情存在。
红深真瞧了一眼红鹤美身后的三个,看到有与红鹤美差不多大小的潘朵朵,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居然这么几个人和红鹤美一起来到这个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安逸的地方,他感到不解。特别从陆悠身上,红深真看不出陆悠一点内心世界。
“不管你回来这里是要干什么,现在黄泉关已经不是你的家乡,在没有出问题之前快点离开。”
红深真留下这么一句便离开,身边跟着大批村民,似乎要进行一些事情的商议。其他村民们也散开,但眼睛总会朝这边看来。
红鹤美的表现非常出色,试问就是大人也不一定有这种勇气。
陆悠刚想赞她两句,红鹤美就战粟粟发抖地回过头,小声地对陆悠说:“混蛋,扶,扶我,我,我我,我快要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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