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上一张名片,“专业的离婚律师,你值得拥有。”
拥有两个字被他咬了重音,尾音微微上扬,双重意味被他玩得明明白白。
沈初萤接过,放进包包里。
确实,很快就需要了。
画展内,江辞看见沈南烟屁颠颠地跑上去,轻轻扯了下她的衣服。
“姐姐。”轻声开口。
沈南烟回头,看到他,领口开得有些大的西装,脖子上一条银色链子缠着,发型有些酷。
看上去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她眨了眨眼,“你是?”
江辞眼眸暗了暗,“姐姐那么快就不记得了吗?”
“江辞?”
“嗯。”
“你怎么在这?”沈南烟问他。
糟糕。
这时候江辞才想起来,见到她太激动了,自己就这么进来了,都忘了乔装一番。
在姐姐面前是悲情人设啊。
“我喜欢看画展,衣服是和同事借的,项链是几块钱的地摊货。”他解释着。
“打扮得不错,挺适合你的。”
沈南烟审视着,看他这么一穿,谁还分得清酒吧里为钱卖身的穷小子和平日里看到的那些纨绔子弟啊。
果然,马靠鞍人靠衣装。
“姐姐喜欢我这个样子?”
沈南烟刚想开口,手机响起来,她举起手机示意自己没空,往门外走。
“姐,你要走啦?”门口的沈初萤见到她出来了,有些失落。
“嗯,有点忙,对了,晚上是陆老爷子寿宴,外公让我们都去,你别忘了。”沈南烟嘱咐她。
“知道了。”
“和陆泽一起,知道吗?”沈南烟上车前补了一句。
“知道了。”这句应得有些不耐烦。
她一进去就看到江辞对着门口发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干嘛呢?”
江辞摇了摇头,一副低落的模样。
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倒是新鲜。
不一会儿,陆泽从门外进来,一身熨帖挺括的黑色西装,领带竖得一丝不苟,一块银色腕表修饰。
一枚非常简单的男士婚戒,细细银质紧紧圈在他白皙修长的指腹上。
矜贵自持,又清冷禁欲。
“萤萤,祝贺你。”
沈初萤脸色淡淡,“进去吧。”
陆泽嗯了声,走进去,画展里的画他大都见过,黑暗阴郁系为主,是从前放在她画室里那些濒临衰竭的器官、与狮子厮杀的少年……
以及他的那副被抽打了无数鞭痕画了脸却被遮住了的被放在了中展位置上。
不少人驻足于这幅画前,眼眸里欣赏的神色不加掩饰。
唯有宋迟不开心。
这幅画不是他。
一开始从远处走来,他以为是自己,以为那些鞭痕是姐姐加上去的,可近了看,他才看得出,这不是自己。
他身材偏瘦,这人身材也很瘦,却更加劲壮些。
“好想撕开那块纱,看看那张脸啊!这身材好绝啊。”
“对啊,为什么要挡脸,啊啊啊啊啊。”
“挡脸是为了保护隐私。”
……
不少女生窃窃私语。
陆泽看到是自己的那幅画,唇畔轻轻勾了下。
她没有放宋迟的,而是放自己的,是不是说明,她其实更在意的人是他?
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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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最近看了大家的评论,都说女鹅撩人会委屈,这怎么会委屈呢?
陆泽他会自我攻略好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