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几个手术车里,也是差不多的情景。不过就是没张凡这边这么严重,也没张凡这边这么惊奇罢了。
特别是脑外。
西北的脑外,也不说西北的脑外,就说全华国的脑外,除了大医院,一旦医院级别略微下降一点点,脑外医生们的水平就大踏步的往下降。
到了县级医院,说实话,脑外有和没有区别不大。脑外能干的事情,人家急诊科也能干。急诊科干不了的事情,脑外他们也干不了。
所以,进入手术车的两位主任和薛晓桥、戴宇航一起手术。甚至还要相互商量。因为脑外这个难度,是未知难度,而不是已知难度,没有一个强大医疗实验室支持,脑外最多也就包个被啤酒瓶砸破的头!
手术室里,大家已经紧张而有条不紊的的开始手术了。
很和谐,就和一个家庭一样,男人挣钱很多还顾家,女人温热而又体贴,和和睦睦。
而手术车外,就不一样了。不管是男男女女,不管是上上下下,反正言辞里面都打着机锋,看着大家笑的一个比一个有礼貌,估计对方恨不得对方去上吊!
这估计就是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差别吧!
“欧院长,辛苦了,辛苦了啊!”主管卫生的领导小跑着到了欧阳的身边,如同下属迎接上司一样。
因为这个态度,有时候很重要的,刚开始的晚了好几步,现在必须要追着改变过来,不然上了电视,让上级看到,以后自己还混不混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欧阳说的很低调,可握着领导手,一个劲的看镜头,这就有点太哪个了。
主管卫生的领导本来还觉得茶素这边的人挺亏欠,现在看着欧阳恨不得把脸都塞进摄像头里面,心里不停的感慨,这尼玛这届医院的院长太鸡儿扯淡了。
“欧院院长还真的辛苦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好让我们做个准备,也就是今天大家都在这里准备大比武,人员都在,而且我还提前打电话让手术室停了所有的手术。
不然,你们来了,主任们都在手术室,你说多危险!”中心医院的院长从后面说了一句。
“本来我们是要通知的,可患者太多,要不然早就提前通知,至于你说危险,这个你还真操心错了。
从几十公里过来,人都没事,都到这么边疆首府了,还会出问题?你也太小看咱们边疆的医疗体系了吧!”欧阳尖牙利嘴的本来就喜欢和别人抬杠。
平时没人和她抬杠的时候,她自己都和自己磨牙呢,今天这种情况下,还能饶了别人?
这不是扯吗!
要是张凡在,估计也不会这样。这就是人和人的差别,你说不怼他几句,他还觉得茶素好欺负。
可怼的太疼了,也让别人觉得茶素不好打交道。这就和人一样,不能太软,软了被人骑。但也不能太硬,硬了别人不愿和你玩!
几个院长一看,惹不起!大家都不说话了。
场面上,一个一个的都相对而微笑,可尼玛走进都能让人感觉到阴冷。
“等一等吧,毕竟我们是医疗单位,救人是天职,其他的事情,先等一等吧!”主管卫生的领导发话了。
……
张凡的手术车上,张凡已经做完了胸外的手术。胸部外伤,处理起来难度有,但没有脑外那么大。
可胸外和脑外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恢复起来特别的慢。
比如早些年,当时有人从高处掉下来,比如电工从电线杠上掉下来,或者瓦匠从房上掉下来。
然后直接平躺着摔下来。当时看着也没外伤,骨头什么的都是好好的,甚至连皮都没破。
可人呼吸困难,憋的脸都成了茄子色。送进医院治疗,等一段时间后,患者一直咳嗽。
可影像资料和实验数据都显示这人没毛病啊。大家都觉得这个人在装病。
其实不是,这是肺部损伤了,肺的组织,大家可以理解为如同小珍珠一样的小泡泡汇聚在一起,然后装进了塑料袋。
而摔伤后,这些小泡泡之间的液体就给摔出来了。渗出来到了塑料袋外面。
量不大,可就像是汽车少了机油一样,能跑是能跑,可就是摩擦变大。
这种损伤没有好几年的时间,根本不行。所以对于这种外伤,张凡处理的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