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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欧阳是个老太太,这脑子清楚的很。
车队通过茶素市区的时候,茶素市区的群众,一边吃着瓜子一边用故作惊讶的语气喊着,“不好,张凡不在,家里的娘子军起义要打过去了?”
欧阳坐着张凡的红牌酷路泽带着车队疾驰而走,海关的人都看傻了,“这是,这是要干嘛去啊!荷枪实弹的。”
“别废话,全部放行,上级都下命令了,你管人家提着枪还是扛着炮啊!”
进入斯坦,人家的干部早早就等候了,一看到张凡的酷路泽,直接吆喝着头前带路,走过村庄,进入城市,这一下挂着汉字的车队成了风景线了。
有羡慕的,有惊惧的,天上地下的,总的来说惊惧的多。
没牙的老太太,瞅着当年曾经使用过的方块字,雏菊一样缩在一起的嘴唇,忽然大声的对着自己的孩子喊着:
“黑大爷(契丹)来了吗?快把黄龙旗挂出来啊!”
其实边界群众生活就是半部华国崛起史,早些年的华国穷的时候,内地的大家一样穷,可这边有的人就拿着茶叶蛋一边吃,一边喊:哎,黑大爷,想吃吗,茶叶煮的!过来吃啊,然后真有人去吃了。
可现在又不一样了。真的,这里面的心酸和骄傲,没经历过的都觉得尼玛在吹牛逼,又不是河东少年郎!
拉着张凡的奔驰车也和茶素的医疗队伍汇合了,“您在,什么事情我都不怕,太牛了。”张凡瞅着天上飞的,再瞅瞅挎着枪的,对欧阳竖着大拇指。
老太太傲娇的:“哼!”
是啊,能不傲娇吗,看看天上的飞机,看看身后的车队,华国单个的医院,谁还敢说自己有茶素这么豪华的队伍。
张凡笑了笑,也不在意,自己人面前欧阳才会这样,一般情况下,欧阳永远是那么一张扑克脸,如同供销社的主任一样,带着瞧不起人的眼神,永远防备着别人占自己的便宜。
“辛苦了,又让你们紧急集合了!”张凡拍了拍当初吞并数字医院后留下来的副院长。以前的时候人家好歹也是副院长,被吞并后,他工作就是年中旬和年底的军医考核,还有就是负责每年招兵的体检工作。
“辛苦啥,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呵呵,其实我也要感谢你,本来准备你回来后,我就要打申请回家了,老了,肚子都出来了,跑不动了。”
“数字体检工作,不需要你跑啊!你”实在医院没有位置给他了,只能这样委屈他了。
“呵呵,穿着这身衣服,就是为冲刺准备的,要是等着胖到变形了,给这身衣服丢人。”
张凡楞了楞,真的,他真没看出来,平日里笑呵呵的人,还是一个有这么让人心酸的情怀的人。
车队,高速前进,斯坦负责联系的干部还有华国这边的干事,一直不停的联系着,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汇总后报告给张凡。
“现在最靠近灾区的队伍就是我们的队伍!”
张凡都无语了,这都大半天时间了,其他队伍呢?
当靠近灾区的时候,汽车跑不动了,很多很多的人朝着外面走,“塌了,塌了,里面房子都塌了。”
“让一让啊,我们是救援的,让一让啊!”
没用,听不懂。
张凡又让懂他们语言的护士站在车头喊,可还是没用!娇滴滴姑娘的声音倒是吸引了一些狼一样的眼神,要不是有枪,真说不定有人过来想邀请姑娘跳支舞!
车队进不去。
“这怎么办?”张凡也没辙了,问了一句欧阳。然后对着斯坦的干部喊到:人呢,你们的人呢,尼玛!
张凡都说粗话了。
欧阳也傻了,救灾,老太太从年轻到年老,都不知道参与过多少次了。今天竟然遇上这样的情况。
以前的时候,什么时候遇上这样的啊,救灾的时候,都不用你鸣笛,群众会自发的给你让路,甚至有人自发的给你带路。
可现在,尼玛车队走不动了,这个时候,本来就是抢时间的,张凡也焦急,尼玛这要是完不成任务,丢的可是领导的人啊。
真的,这就像是老干部遇上新问题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医院的军职干部说了一句,“张院,要不我来?”
“不能鸣枪啊,咱也就是吓唬吓唬人的,这要是”
对方憨厚的笑了笑,“怎么会呢!”
然后拿起对讲机,本来憨厚的中年人,一下变的不一样了,眼神锐利的哪里是平日里在医院可有可无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