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凡招手的时候,她脑海里忽然盘算的是邵华应该危险期度过了吧,他们之间还是可以有那个啥了吧。
“你又搞什么怪,一台手术,就把你腿给废了?你这个身体状态也太差了吧。”张凡有点恼怒。
吕淑颜期期艾艾的说:“我那个来了!”说完瞅着张凡闪着大眼睛。
张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过段时间科室不忙以后,出去进修吧,在自己医院你得不到锻炼。”
一听张凡说这个事情,吕淑颜脸都青了。就是这么奇怪,真是有一种想让说,又害怕的感觉。
“去那个医院你自己挑,挑好了上报给院办,让王红主任给你联系。”
吕淑颜的水平,放在以前的茶素医院,当个主任绰绰有余,甚至都能成明星医生,但现在不行了。医院的患者不光是茶素本地,还有大量外地来的求诊患者,各种疑难杂症越来越多,张凡也不希望吕淑颜吃光老本后,最后暗然销魂。
一周的时间,茶素医院的ICU内,几乎全部都是神经紧绷的,狂犬病患者的状态还不是很稳定,深度麻醉的药物,就如同糖盐水一样,维持性的注射。
维持组和治疗组现在意见也明显开始有分歧了,“这样就算杀灭狂犬病毒有什么用,人都成植物人了。”
就在大家眼看着要没有信心的时候,患者体内抗体开始呈几何数的增长。
“有效!”
“有效!”
老居第一个监测到了,然后整个ICU内一群老医生们,激动的像是要过年了一样。张凡也是第一时间跑到了ICU内。
对于这种治疗,他心里也没底。因为这种治疗不是正常的治疗,而是在赌,赌狂犬病毒属于较弱的病毒,赌患者体内抗体能杀灭病毒,至于医院的治疗,其实全都是营造了一个让病毒和人体厮杀的拉偏架环境而已。
一周后,患者体内狂犬病毒终于被杀灭了,医生们催醒,给氧,女性患者慢慢的苏醒,但就如同植物人一样,睁着眼睛没有一点点明显的主动体征。
医生们的欣喜一下,从高兴跌落到了低谷,人是救活了,可成了植物人,这能算成功吗。
一时间,茶素医院的官网上,各种精英荟萃。
有出主意的,“现在患者明显是脑神经受损,必须给与营养脑神经的药物,小牛血清去蛋白估计不行了,我觉得,应该联合依拉达奉。”
有嘲讽的,“明明技术不行,非要接这个活,患者家属估计已经卖房子了吧,结果弄出个植物人,茶素医院这几年太飘了。”
说什么的都有,而ICU内,患者仍旧没有一点自主意识,这是要出事了。
张凡查体,任丽查体,李存厚查体,甚至薛晓桥把自己的导师都通过私人关系用来边疆旅游的借口湖弄来查体,仍旧么效果。
“换环境,进入普通病房,让家属见面。”张凡最终还是拍板了。
“张院,没有自主意识,一出病房再感染了怎么办啊。”任丽不太同意张凡的这个治疗方桉。
在医院的其他会议上,任丽从来都是跟着张凡的,但在医疗上就不一样了。
“患者需要深度刺激,如果没有深度刺激在这样维持下去,迟早会脑死亡的。感染的确有风险,可相对脑死亡来说,感染已经不算什么了。必须要有取舍,听我的吧,出了问题我负责。”
然后,患者被移出了ICU,边疆医疗直接炸了锅。
“这是草管人命!”
“这是要甩锅了。”
“举报张凡,他就是边疆医疗医霸,违反医疗法规。”
“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治疗失败,就放弃患者,让一个在ICU内都艰难生存的患者,换进了普通病房,让患者自生自灭,他还边疆医疗书籍,我要实名举报他。”网上一个叫吊大入鱼的人叫嚣着。
张凡有没有压力,肯定有,但也实在没有办法了。
当患者转入普通病房后,孩子的妈妈看着孩子原本珠圆玉润的身材,现在就如同一个木头棒棒一样,身上各种管道,越看越伤心,越看越难过,爬在患者的身上,不停的哭,一边哭,一边抚摸着患者。
“我的宝啊,妈妈心里难受啊,我的宝啊,你怎么就成了这样啊,宝啊,妈后悔啊!”大声的哭泣,泪如雨下。
四周的医生全部睁大了眼睛,如果这样还不能有自主意识,这个女患者的以后就是个未知数了,说不定明天她就能清醒,说不定明年都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