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你啊,王大木头。”
“哦,那下次我主动点儿。”
“去你的吧。”
“不开玩笑了,”孙美玉正经起来,“对于你们男人来说,这可是扬名立万的好时机啊,你不想借这个机会打出一片天下来?”
“呵呵,”王大年干笑一声,吐出烟来,“这个嘛,一切随缘,走着看,我就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以前很平凡,将来也会很平凡,不过,如果上天给我这个机会,我会争取的,尽量让自己的人生变得精彩一些。”
孙美玉对于王大年的这个回答不置可否,没有反应,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有点想家了,家里还有双亲和一个弟弟,说道,“你想家吗?”
“想啊,想爸妈、想弟弟、想儿子了。”
“不想老婆?”
“不是不想,是不敢想。”
“切,想不想的关我屁事,反正现在你是我的了。”
“呵呵,”王大年接着道,“我老婆叫姜小雨,大学同学,如花似玉的,不知怎么就看上我这根木头了,这些年,为了跑销售,聚少离多,也没赚到什么钱,有点对不住她。我儿子今年10岁了,叫王念恩。”
“念恩,念谁的恩?”
“老婆生孩子时大出血,多亏了一个好医生,才双双救过来了。念医生的恩。”
“不易啊,现在这社会倒处都在骂医生。”
“这社会富了,有钱了,人心却淡漠了,其实大家骂的不是医生,而是这社会。”
“哲学家啊。”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走廊里的四人麻将组也是斗的不亦乐乎,马起明总是点炮,点一炮就在脸上贴一张纸条,他那脸都快没地方贴了,终于他自摸一把,高兴的催促那三个人往脸上贴纸,突然他有点明白过来了,对李辉说道,“李哥,咱俩上当了,他们是孪生兄弟,心意相通的,而且一个叫一筒,一个干脆叫一和(音胡),玩不了了,不玩了不玩了。”半张脸上贴满纸条的李辉恍然大悟状,“就是就是,太吃亏了,不玩了不玩了。”于是散伙回屋睡觉。
路德昭在卧室里继续听广播,也没什么新的东西,主要是些专家在讲如何如何求生,因为关系到生存,他还是听的挺认真,不时在烛光下记录着什么。
赵茹无事可做,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在穷极无聊中慢慢的睡着了。
何有财和黎菲菲也大战了一场,现在累的像头死猪,打着呼噜睡着了,黎菲菲简单清洗了清洗,一个人趴到阳台看夜景。
很平凡很普通的一个末世夜晚,很静谧很安详,似乎也很美好,除了那些丧尸们发出的低低嘶吼和一阵阵传来的尸臭,还有他们那拖沓的脚步声有点刹风景;
这时远处隐隐的传来一声声惨叫,慢慢的声音消失了,又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