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狱长,陈兴平放出来了!”从门外冲进一个慌慌张张的警察,王大年记得他文质彬彬的样子,就是昨天上午见过的那个庄铭森。
“啊?不是关的好好的嘛,谁放出来的?”齐爱国大惊失色。
陈兴平是古原县的一个最大的黑势力的老大,手底有十几条人命,打伤三百多人,已判死刑,正要执行之际,又有新的大案牵涉到他,所以暂时关押在羊方监狱,不想遇到灾变,这家伙因祸得福,得以幸存。昨天放出150名刑期较短的囚犯里有十几个是他的小弟,今天早上趁机抢枪把他放了出来。
“是他的小弟,抢了两把枪,逼我开的门……”庄铭森委屈的道。
“啊呀,你你你……”齐爱国气的说不上话来,顾不上骂他,急步跑出去聚合队伍。
陈兴平从监狱一出来,马上命令小弟把所有重刑犯都放出来,他本来就是一方黑社会的头头,杀过人多,很有震慑力,这些人被放出来又对他感恩戴德,都服他当老大。
等齐爱国聚合了一百多人跑过来时,面对的陈兴平也是带了一百多人,因为担心帮忙执法的犯人的忠诚度,一律没有佩枪,而且,重刑犯本来就是各监舍的老大,那些轻刑犯一看到他们,心生畏惧,不敢上前,有的干脆就临场倒戈,投奔了对方。
陈兴平得意洋洋,哈哈大笑,说道,“对面的兄弟们都听着,跟着姓齐的混没有出路,跟着我陈兴平,保管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跟我做对头的,死无全尸!”说完,他笑着看了看对面兀自还在犹豫的人们,把手枪熟练的拉开保险,瞄准对面,突然发难,砰砰砰,连开数枪,齐爱国、马兆丰身中数弹,朝后便倒;因为陈兴平毫无征兆的开枪,这边才反应过来,忙着还击,陈兴平早已隐身人群中,被枪击中的都是些挡在他身前的犯人。一时间子弹乱飞,人员惨叫,局势大乱,狱警一方群龙无首,兵力有限,加之手枪的弹容量低,在子弹打完之后都成了陈兴平的阶下囚。
这时陈兴平已完全控制了局势,齐爱国、马兆丰躺在地下,生死不明;其他犯人看他心狠手辣,杀伐果断,再看看监狱的管理者不是死了就是被擒,全都放弃了幻想,心甘情愿的加入了他,于是他的部众一下子扩充到两百多人。只见他呵呵笑着,得意之极,走到被擒的几个狱警面前,举起枪,一枪一个,全部打死。
陈兴平本就是死囚,早已断了生路,对整个社会仇恨到了极点,现在突然生路大开,他瞬间就做了决断,要做个乱世枭雄;对他来说,杀几个人死几个人根本不算事儿,毫无征兆的发难,袭杀齐爱国等人,一是为了出其不意,占得先机;二是为了震慑众人,取得绝对的领导权;三是为了报复。因为他恨这些人,他认为他成为死囚全是因为这些人,所以他毫不留情的将已被俘虏的狱警也全部杀死。
简单的看了看己方的人员伤势,陈兴平随便安排了几个人照料,然后带领其他人耀武扬威的向监狱空地上走去。
这一切从发生到结束也就十几分钟,王大年看齐爱国慌慌张张的跑了也没在意,等到连续听到枪响才知道大事不好,想要跟过去查看,被李辉挡下了。
“队长,不能过去,这枪声有问题,先是一把枪连续射出了子弹,而后是乱七八糟的乱射,最后却是有节奏的五六声枪响。”
“啊?你到底想说什么?”王大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个陈兴平我知道,杀人魔王,在西北是很有名的。我感觉是他赢了,齐狱长和马主任有点悬了。”
“啊?那我们分头行动,我回招待所,你去探听消息,一切小心!”说罢两人分头行动。
空地上的幸存者们听到从监禁区传来的连续的枪声,一个个的都从帐篷里出来,疑惑的互相讨论着,这时,陈兴平带着两百部众走了过来,向天鸣枪三声,大喊道:“从现在开始,羊方监狱是我陈兴平的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