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钦敏锐地捕捉到这几个年轻人在看到徐雪宁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敬畏。
“宴总逗你们玩呢,我们的行程里本来就有参观游览的项目,你们几个又不仔细看吧?”
宴时钦知道,这批年轻人里,只有徐雪宁算是真正的继承家业,在公司里拥有绝对话语权的,这或许就是这些富三代富四代对她的态度不一般的原因。
“嗨,雪宁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看到华文,我就脑袋痛。”这人一说完,就被左右两个好友踩了一脚。
“宴总,雪宁姐,我们吃多了,出去透透气。”他们说完,快速结伴跑了。
“宴总,百闻不如一见,之前我无论是读书,还是做生意,都经常听到大家提你的名字。”徐雪宁朝宴时钦敬了敬酒。
“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宴时钦举起酒杯,与徐雪宁碰了碰杯,客套道:“早就听说徐小姐能力卓越,不仅一接管家业,就多点发力,成为海外生物医药技术的佼佼者,还目光长远,极力撮合海外华商回国投资,这让我很佩服。”
“只是不知我们原来还是校友?那是我的荣幸了。”
很多人见到徐雪宁,第一件事就是会夸她漂亮,极少有像宴时钦这样,只单纯夸她事业上的成就,而不提她的样貌的。
“要论医药专业,那肯定还是我的母校厉害,我只是在宴总您的母校游学过一年。”徐雪宁说的母校并非宴时钦本科时的大学,而是他出国留学时的学校。
“那一年里,我就听太多老师提过你的名字啦。”
“想不到再过几年,就是在新闻里老看到你了。”
“我们这些人里,有做地产的、有做医药的、有做工程的、有做航运的、有做影视的,可就是没有像宴家这样,在各行业全面开花。”
宴时钦客气道:“徐小姐谬赞。”
“怎么会是谬赞呢?谁不知道宴家在科技产业上独树一帜,舍得投入,也愿意投入,那些新成果,世界上有不少人眼馋着呢。”
“不过这里面的投入成本,应该很大吧?”徐雪宁的话,其实是一种试探。
科技这些专利技术,无论在哪,都会有人抢着要。
商人本该是最逐利的,可宴家并没有追逐最高的利润,而是选择将这些技术投入到更广泛的民用设施中。
宴时钦怎么会听不出徐雪宁的弦外之音,他模棱两可道:“有些事,不能只计较成本,只在意利益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