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
秦宴辞翻脸比翻书快,神色阴着,眼神委屈愤然。
她居然不是坚定的选他。
应姒姒暗暗扶额,又生气啦!一天到晚,哪那么多气啊。再有几个月,他就得去读大学了吧?到了学校,和同学们相处,仍旧不改个性。
少不了吃亏。
她决定磨一磨他的耐性,故意晾着他,直到他快暴走时,才慢慢悠悠道出原因。“我有记忆,你没有。你又比我大好几岁,万一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结了婚,我总不能搞破坏吧?”
“若我也有记忆,且等着你。”
应姒姒:“你不能来找我吗?非得等我找你?我家住山里头,进京的路费那么多,我要凑多久才能够?而且我也不能确定找到你,你会认得我啊。”她的内心,并不愿意带着记忆重新来过。
因为她的出生,代表着母亲会离开。
她宁愿死的是自己。
没有她。
妈妈无论选择等待沈叔叔,还是改嫁,应该都能够过的很好。
秦宴辞噎了噎:“我担心迷路。”
“你住那半个月还会迷路?”应姒姒不信他分辨不清方向,为沈叔叔准备说辞?
“山路的弯太多,难找。”秦宴辞切断话题:“休息吧。”再说下去,媳妇该误会他,为沈豫天当说客了。
应姒姒躺下。
秦宴辞关灯,主动靠近应姒姒,搂在怀里才踏实。
翌日早晨。
应姒姒自然醒,抬手臂时碰到身旁的人。
侧过脸看过去。
他闭着眼睛,睡得正熟。
应姒姒动作小心下床,穿上衣服开门往外走,检查通往卫生间的必经之路,并未发现地面上的钉子,墙角的几根,是她昨晚放的。
她用草纸捏起钉子,扔出墙外。
进卫生间收拾好自己,步子不快不慢的走向主屋。
遇到金阿姨提着菜篮子。
她打招呼道:“金阿姨早,买菜啊。”
“是啊,哎,自从你大哥一家搬走后,咱们家的伙食,一天不如一天,今儿你妈只了我五毛,却要我买一家人的菜,只能吃点便宜的素菜了。”阿姨说着,前后左右瞧一遍:“我怀疑家里的钱都被你大哥一家拿走了。”
应姒姒打量金阿姨,这话什么意思?挑拨?金阿姨给她的印象一直不错,此刻,她对其有了些意见,她道:“后院种了那么多菜,吃素您还买什么啊。五毛给我,我替妈省下来。”
她伸出手掌。
又不是没买过菜。
这个季节的菜正便宜,小青菜一斤不到两分钱,香菇稍微贵些,一斤也花不到两毛。五毛钱虽然买不到肉,素的还不是随便买。
屯一次够一家人吃好几天的。
阿姨:“.总不能只吃那样一样啊。”
应姒姒:“给我就行。”
阿姨只得把钱掏出来。
应姒姒接过后,进厨房找早餐,锅里放着粥和煎饺。
她正吃着。
秦宴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