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立马掰着手指挨个数过去,“有五六七八个官差,还有一个撑船的大娘,作坊那边还有四个干活的大叔,唔.....好像没了......”
老田眉头一皱,“就这些?没有十几岁的哥哥?”
小孩摇头,“没见过!”
老田皱眉,想了想,决定去作坊一趟,结果还没靠近就被方家四兄弟发现了,“干啥的?”
“你是什么人?管我们干啥的?”老田没好气顶了一句。
方木舟见对方来者不善,当即大喊:“坏人进村了!坏人进村了!”
才喊一会儿,就有一堆干活的村民扛着锄头冲过来。
老田几个吓死了,却没有离开,面对大家的质问,他反过来气势汹汹地盘问道:“说!你们村是不是来过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把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杨军听到这话当即学期上涌,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他娘的,在老子的地盘还敢耍横!别说老子没见过,就算老子真见了你也休想把人带走!大家伙儿上,揍死这几个混蛋!”
“我看谁敢!我可是.....”老田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方家兄弟打了一拳,嘴巴都歪了。
杨军几个愣了一下,扔下农具,直接抡拳头往他们身上招呼。
老田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一身伤,连路都走不了,最后是被村民拖着扔出村子。
老田怨恨地盯着榕树村,死死握紧拳头,“该死的贱民,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正好余光瞥到播种的村民,老田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第二天,靠近村口那几亩田都被人拔了,几个苦主哭天抢地,村长一看,这事不对,当即带上几个村民去县衙击鼓鸣冤。
香芋这会儿可是谢玉成眼中的金疙瘩,得知此事震怒不已,立马命人调查。
老田那伙人跟榕树村村民起冲突根本就瞒不住,稍微一查就查到了。
高勇速度很快,当天晌午过后就把老田那一伙人给抓了。
许东鸣气势汹汹找到谢玉成,“大人,老田是我的亲信,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您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啊!”
谢玉成眸光沉沉,“是你让他去榕树村找事,并毁了庄稼?”
许东鸣愣了一下,“不可能!下官又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可能让老田去干这种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谢玉成收回视线,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本官也相信许县尉不是那种人,所以此事并未牵扯到许县尉,老田那几个狗爪子已经招供了,就是老田让他们干的,许县尉,私毁庄稼是什么罪想必你很清楚,如今平安县正缺粮,他倒好,顶风作案!全然不把本官放在眼里!目无法纪!本官没要他的命已经算仁慈了!许县尉确定还要保下此人?”
许东鸣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喉咙来回滚动了好几下,最终还是没勇气回答。
等他去牢房见老田的时候。
老田看见他就跟看见救星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老爷,都是那些贱民的错,要不是他们蛮不讲理把我们打了,我们也不会拔了他们的地,那些不过是山里的野菜,根本就不是庄稼,县太爷没有资格定小人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