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19军可不是嫡系。”再多的,就不好明说了。
蔡淮和张明远对视一眼,面色都有些发沉,回去的时候蔡淮忍不住问,“长宁是在挑拨离间?”
坐着副驾驶上的张明远只觉得额角一抽一抽的,“算不得挑拨离间,自几月前的那场战役之后,19军的声望日盛,战斗力也是众所周知的,勇略震主者身危,这次把19军调往福建‘围剿’红军,看似是安内之举,实则是一石二鸟之计。”
若是以前,张明远必然不信谢宁,但他手下管着一个小型兵工厂,这是瞒着上面干的,本就算是异心,因此也更在乎上面的态度。
谢宁的话敲响了他心中的警钟,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他只是一个有着几分聪明的人而已。
比书信更先到达蔡军长手里的是电报,因为厂子是机密,所以他特意安排了另外的电台进行联系。
“憬然,勇略震主者身危,19军风头太盛了。”蔡军长虽早有预料,但真的走到这个时候,他的心还是难免戚戚。
蒋憬然不置可否,他没有明着说这次中央调派他们来福建到底几层意思,只道,“真如打算在年底辞职。”
“什么?他可是行政院副院长!”
“那又如何?当初真如反对妥协政策,命令我们抗击日本军队的时候就已经能预料到未来会如何了,政见不一,他必然会受到蒋、汪的排斥,步步维艰还算好事,只恐危及性命,而且那种氛围,以真如的性子,也呆不下去。”
由此可见上面对19军必然不会安什么好心,削弱事小,若全军覆灭,他们这些年的努力又算什么呢?
蔡军长沉思了半响,“我们现在兵力强盛,若真的......也不是不能成事。”
“不行!”虽然蒋憬然有这个心,但现在他们在此地扎根不深,即使有个小兵工厂加强军备也不能抵抗中央,毕竟那是国际认可的,有着欧美国家的支持,只要中央给足了军费,其他的派系就会一窝蜂的上来把19军撕吞入腹,双拳难敌四手。
因此他只道,“毛羽未成,不可以高蜚。”
不过不代表他们就坐以待毙,两人商量到深夜,月光像朦胧的银纱织雾一般落在树梢,最后蒋憬然走的时候蔡军长还是忍不住发问,“陈真如可是要来我们19军?”
蒋憬然没好气的瞪了蔡军长一眼,“真如若是来了,把谁踹下去?他已决定去法国了。”
蔡军长也不恼,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是和陈真如政见统一,但是他看不上对方的军事能力,可若对方真来了,也不好拒,又没有高位待之,着实是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