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听着斯诺怪腔怪调的中国话以及旁边林校长好奇瞪大的双眼,主动提起用英语开始交谈,如此一来斯诺说的顺溜多了,还好奇谢宁为什么既会法语也会英语。
法语是因为曾在法国留学,英语的话,往后这英语成了新中国孩子们不得不学的一门学科,因为它是学习最广泛的第二语言,是近60个主权国家的官方语言或官方语言之一,谢宁能不会?
当然,这不好说。
最后斯诺还问了一句,“谢女士,您的照片我能保留吗?”
毕竟是特殊人才,基本上是藏着掖着的,如果他公开了谢宁在这里的照片,说不定会为她招致祸端。
谢宁点了点头,她心里想,昨天对于她出不出面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会上一个留着大胡子的青年军官冷静道,“报告上说斯诺先生是一个可靠的新闻记者,对中国人民是友好的,他会如实报道在苏区的所见所闻,我们需要打开一个对外的窗口,对于任何一个新闻记者来苏区访问,我们都要秉持着欢迎的态度,并且给予一切帮助他们考察苏区。”
在封锁之下开辟一个对外窗口,他们需要有人能发出声音,让全国,全世界都知道,这里有着怎样的一支队伍,他们还活着,他们不是土匪,他们是坚定的共产主义者,为着抗日救国而努力,为着广大人民的利益而奋斗。
最后让谢宁以良好的形象出面,要是真想把她藏起来,斯诺是看不到她的。
这个记者是个很有趣的人,混熟了之后便时不时的来这里找谢宁聊天,“外边都传这里是共产共妻的,我刚来的时候他们翻看我的东西,我还以为那些东西要被共产了呢。”
惹得谢宁哈哈大笑,紧跟着他又说,“宁,你知道吗?你们冷静温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同国党宣传九年来污蔑工党人是什么“无知土匪”、“强盗”和其他爱用的骂人的话,形成了奇特的对照。”
看着太阳下沉甸甸地垂着穗的玉米田,谢宁认真的道,“您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不是谁都有勇气跨越长长的封锁线,经过那一片危险的灰色地带跑到这里的,也不是谁都有勇气抵抗国党,给外界展示最真实的这里。
斯诺来时方六月三伏期,离去时叶坠红于十月天,谢宁送了他一把自己亲自打磨制作的精巧手枪,还有一把用礼盒装着让他帮忙送给那位帮他实现秦北之行的夫人。
她没有其他的手艺,唯有枪拿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