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葛大妮刚走,葛老太太就阴沉沉的看向葛石,冷声道,“跪下!”
葛石也没犹豫,利索的就跪了下去,不过他还是劝道,“娘,等下别用太大力,儿子皮糙肉厚的没事,等下别把您的手给打疼了。”
“你.......”葛老太太挥起的拐杖最终还是没有打下去,只哐哐顿地,“石头啊,额娘知道对不住你,当初是额娘错了,不该拦着大夫进产房,这才导致的茴娘难产而死,是额娘对不住茴娘,也对不住你,对不住咱妮儿。
可你,你去干那要命的事就算了,干啥要带上咱妮儿?你这是要绝了老葛家的后啊!而且妮儿一个女娃子,你不心疼,我一个老太婆心疼!
听额娘的话,让妮儿老实留在家里,咱妮儿不是喜欢读书吗?额娘不拘着她,我给她请先生,教她读书识字,往后也做个女先生......啊......成吗?”
葛石叹了一口气,“额娘,妮儿大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咱阻止不了她的,与其让她跑出去自己参加革命,不如放在咱眼皮子底下,有我看着呢,您放心。”
话还没说完,就被葛老太太敲了一棍子,“你要不要听听你放的什么屁?别以为老婆子耳背,刚刚的话我全听见了!就是你鼓动的妮儿,葛石!你不安好心!你就是在报复我这个老婆子,非得把我的妮儿往要命的地方送!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
葛大妮扒着小厨房的门,悄悄的咽了咽口水,“大师兄,你说爹他说服得了奶吗?”
葛西把炸好的丸子塞进葛大妮的嘴里,丝毫不关心堂屋的动静,只道,“放心吧,老太太斗不过师父的。”
因为母亲爱子深切,当初害了师母,老太太不知多少次在晚上偷偷的掉眼泪,因此她对师父,还有小师妹都有一份愧疚。
而且师父和小师妹都是一样的倔脾气,难道老太太不肯,父女俩就不干了吗?
他早年便拜进了师门,那时候师父要出去干革命,老太太不照样闹?但最后还是不得不妥协。
老太太害怕父女俩出事,但也是老太太亲自教的诗,“但得众生皆得饱,不辞羸病卧残阳。”
只不过人老了,就想儿孙健健康康的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