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突然间衙门外传来了吵闹声,打破了局势上的平静。而且声音有着向院内更近的趋势。
场中不论哪方势力的人,都知道这是霜降等人的援兵赶到了。萧元让很清楚的知道,对方的帮手必定身手不俗。自己这边单靠纯粹的士兵,怕是顶不了多久。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现在成败就在这最后一搏了。
于是他抽出随身的匕首划破手掌,用自己的鲜血激发出名器定风波的最大威力。定风波猛的血光大亮,一下子将整个西京守备司衙门全部笼罩了下来。整个衙门气的流转,全部被定住了。外面的杀喊声变为惊呼声,已经清晰的传进了院内,看来对方已经距此不远了。于此同时,萧元让口中大喊道。
“先杀了那个小崽子,只要他死了,事情还是任由我们所说!”
于是剩下的七名千夫长拼着受伤,纷纷丢下了各自的对手,同时向着聂尺攻了过来。事发突然,好在聂尺注意力够集中。早在萧元让嘴中小崽子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他就将自己的神经绷到最紧。在这里不用说,这仨字只能说的是他。于是一手钢刀抢攻几下,逼退了面前的那名千夫长。这才让他在接下来保留了活着的希望。
霜降面前的两名千夫长,用一人废掉一根胳膊的代价。换来分出另一人手中的铜骨朵,抽向聂尺的后腰机会。同样冬至的宝剑穿过面前之敌的腰间,可是对方手中的铜骨朵,却已经砸向聂尺的退路之上。远处更有三柄带着链条的铜骨朵,带着呼啸的风声,飞向聂尺的其他躲避的空间。墙头的羽箭也一同不分敌我的将聂尺覆盖在箭雨之下。这一刻他直面死亡。
后腰的那一下是万万挨不得的,这一下会让他失去行动能力,变得任人宰割。于是聂尺强行错身,让过了这一下。这样冬至面前那名千夫长随后的那一下,就再也躲避不了。聂尺横刀硬抗,由于角度刁钻,托刀的右手手腕实在无法承受这股力量。刀刃被迫的在自己的左臂之上,割出寸长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地。
同时而到的三发流星锤,在聂尺大脑飞速运转下,只能微微调整一下身姿。避过了飞向头颅的那一枚,左肩与腹部的那两枚再也无法避开。身体与铜骨朵一接触,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聂尺击飞了出去。顿时左肩骨碎裂,小腹如同被马车撞了一般。
好在这一下被聂尺躲过了脏器,人却不受控制的横飞了出去,也凑巧躲过了弓箭手们射来的这阵箭雨。
就在对方准备二二三四,再来一次之时。一柄通体漆黑如同磐石一般的钢枪,穿透拳头厚的门板,笔直的插入院中石材地面之上。枪势已停,枪尾却仍然止不住的不停摇晃。
院门被打开的同时,露出杨延辉那张如同斧凿过的坚毅面孔和声如洪钟的大喝。
“老子看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