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废物一群,就不知道派个人去晴远楼探探。”
整个禁卫军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惹怒了这个明显正在火头上的大内总管。原本两队分属不同势力的人马,泾渭分明。可是那边的南院府兵整队就要撤离,鱼俱恩这边的禁卫军,只能靠了过去。
“木易将军这是何意啊!是准备抗旨不遵吗?”
两人不对付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鱼俱恩自然不会让杨延辉占了上风,上来就是一顶大帽子扣了过来。只是这一拳根本就是打在了棉花之上,杨延辉连理都没有理这个眼中一贯瞧不上的阉人。
只是两方总归不能真的去火并一场。一个皇帝陛下近前的太监总管而已,杨延辉抛却南院大王这个官职不说,就是武侯义子这一点,鱼俱恩能拿他如何。
再说双方还没到那种交恶的程度,非要分个你死我活。说到底还是杨延辉这边的原因,鱼俱恩之前可不是一次两次的,想要巴结杨延辉。只是次次都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久而久之,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话又说回来,谁让他是个太监呢!就是因为南梁那边太监监军的陷害,杨延辉才落得满门抄斩,孤身一人叛逃北燕。想让他跟这阉人去交朋友,做梦吧!
鱼俱恩毕竟是燕皇身前的红人,杨延辉的副官及时的出场化解了这场尴尬。
“鱼总管,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您一早通知我们,前来捉拿留宿青楼的腹心部兵卒,只是我们刚刚已经探知,并无一人在晴远楼内,我们来这捉什么,捉空气吗?”
上行下效,老大啥子个态度,底下人自然也是差不多的。回话是回话了,只是这话中的硬刺,也是少不了的。
鱼俱恩当然不是傻子,现在要还不明白对方的意思,那就太愚蠢了。这帮小兔崽子定是昨天夜里就偷偷返回了军营,才会让他们一早扑了个空。
他阴着脸扭头瞅向身后的腹心部营门。只见营门口,一个身着腹心部制式软甲的少年,嘴里叼着一根路旁随处可见的狗尾巴草,正斜靠在营门了望岗哨的木桩子上,一副吊了郎当的样子。
少年感受到了鱼俱恩的目光,懒洋洋的站了起身,吐出口中的狗尾巴草,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冲着鱼俱恩咧了咧嘴,龇这一嘴的大白牙喊道。
“大叔,你是在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