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朕听说你年纪轻轻就当娘了?”女帝语气阴恻恻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
“啊?”花萝眨了眨眼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朕竟不知,天启国何时多了这么一位皇长孙,今日倒是长见识了。”
燕无一一听是冲自己来的,吓得魂都飞了,正要说求饶的话,花萝抢先开口。
“只是口嗨而已,难道就连口嗨母后你也要较真吗?”
随随便便说句话,居然就能传到女帝耳朵里,花萝知道怎么回事,她只觉得膈应。
“虽然近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可天启国毕竟地广物博,每天事情还是不少的,母后你就真那么闲,整天窥探我?挑我错?”
“君无戏言,你乱认儿子还成朕的不是了?”女帝怒气值蹭蹭上涨。
“都什么年代了,连句玩笑话都不可以说?”花萝顶嘴道。
“朕今日就告诉你有些话能不能说!来人,把燕无一拖下去,贬为下等贱奴,永世不得翻身。”
在天启国,哪怕是王,也并不会轻易夺去一个人的性命,只有触犯到皇族花族的利益才会被执行死刑,对于普通国内老百姓来说约等于没有死刑,因为绝大部分普通百姓可能终其一生连花族人的面都见不到,更别说触犯了。
所以,被贬为奴已经是最严重的惩罚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燕无一吓得声音都在颤抖,磕头如捣蒜,哪里还有半点体面。
被贬为奴就是生不如死啊。
眼看着燕无一就要被拖走,花萝喊了一声:“慢着。”
“带走!”女帝觉得花萝和燕无一在一起不是通宵玩游戏就是搞破坏,非得拆开不可。
花萝闪身到了燕无一身前,“谁敢带他走?今天把我也带走好了!”
“太子!”
“母后!”
花萝毫不怯场的和女帝针锋相对,语调还比女帝高几个分贝,“不就是玩笑话,至于吗?你明知道我是说笑的,还故意借机发难。呵,燕无一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你罚他当贱奴不就是要把他活活磨死!你就是故意想让我不好受,想给我一个深刻的打击,燕无一是因我而遭殃的,他若受苦,我必定过意不去,你最擅长用这做武器了,你就是见不得我有半点开心对不对!”
“还有麦田的事,我都提出赔偿你还想怎么样,让那些麦子活过来吗?你的钱?你送我了在你心里还是你的钱。既然这些资产的最终支配权还是在你,既然你不想给,那你干脆就别给好了,又不是我求着你给我的,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你明明已经给了我的东西,倒头来又告诉我,我没有这个东西的全部支配权,你无不无聊啊。”
“很好,太子,朕真是太纵容你了,导致你无法无天,朕说一句你要顶嘴百句!来人,把太子拉开,搜她的身,不许她藏一针一线,再给她把锄头,带她到麦地去,什么时候把糟蹋的五十亩麦田恢复原样,什么时候回来,否则就别回来了。”
“至于燕无一,直接拉下去砍了。”
“可恶。”花萝手一伸,一把剑幻化出来,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机关玄元锁突然抓住了花萝的手腕,将她死死牵制住。
花萝扭头一看,四姐虞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手正握住玄元锁的另一端。
虞涟看了花萝一眼,随后,花萝脑海里响起虞涟的声音。
“住手!不要命了,还想打母后?你怕是没见过母后的真正实力,一根手指头你都招架不了。”
花萝也用言灵:“因为一句玩笑话,母后要杀了我朋友,我朋友罪不至死,四姐,救命啊拜托!”
虞涟不再理会花萝,径直走到花萝面前,“儿臣参见母后,母后,儿臣是不是来得不凑巧。”
“老四你先下去,等朕处理完这些事,再跟你说话。”
虞涟的眼神在花萝和燕无一扫视了一圈,语气稳如泰山,“敢问母后,是发生了什么事。”
郭女官上前,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母后不必动怒,其实小妹也不算戏言,不过就是认了个干亲而已,虽然他们两个年龄相近,认干亲是荒谬了些。不过这孩子嘛,总是猫一天,狗一天的,所谓年少轻狂就是这个意思。”虞涟风轻云淡,心平气和的说道,她的脸部线条极其柔和,脸型像满月又像圆盘,眼上的护目机关镜折射出冷冷反光,气质透出几分刚毅和冷酷,说出来的话总是又稳又靠谱,让人心安。
认干亲??
花萝和燕无一都反应过来,这招偷换概念妙啊,如果说是认干亲的话,顶多就是被吐槽一下的事,后果远没有那么严重。
尤其是燕无一,性命攸关,他不敢不机灵,情急之下,语气飞快对花萝喊了一声:“干娘。”
花萝嘴角抽了抽,真怪异。
“小孩子总是不懂事,母后就不用跟他们一般见识了吧?”虞涟趁机说道。
女帝冷哼一声,“看在老四的面子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带他们两个一起去麦田,直到种出五十亩麦子,能彻底抵了麦农的损失为止。”